王宮,宮殿之中。
藉著稷建的嘴,而最終惹來了近乎所有氏族、個人忌憚的後溪,正跪在地上,接受著后羿狂風暴雨一般的怒罵。
“你的腦袋難道連豚彘的腦袋都不如嗎?”后羿指著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後溪,氣得臉色通紅,“本王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搜查每一個進出王都的隊伍的?又什麼時候說過,讓你要搜查進出城門的行人的?!啊?你告訴本王,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聽到本王說過這種話的?!”
“我沒說過要搜查那些行人啊,那都是那個稷建說的。”後溪有些委屈的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沒有聽清的后羿瞪著眼睛,再次吼道。
“沒,沒什麼。”明白這個時候那些話要是被后羿給聽到了,自己可能會被揍的後溪,自然不會蠢到再把話重複一遍,“大王,我是覺得那稷建那麼堅決的不讓我搜查,他大車上的那些麻包肯定有問題,所以才會一時著急下,才會想到用大王您的威名去嚇唬他,可誰想到他竟然敢無視大王您的威名,還拔出刀劍來。。。”
“夠了!”后羿聽著他的辯解,心中十分煩躁的一揮手打斷了他,“關於那些麻包的事情,本王不是早就告訴你那裡裝的是神農氏族要送給青巖、林陽那十七個氏族的糧食了嗎?”后羿說起這個,火氣不由的再次上湧,“你為什麼不按本王教你的去做呢?結果讓那個稷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開啟了那些麻包,讓原本就很麻煩的問題變得更加棘手不說,還讓耽誤了本王交給你任務!”
“大王恕罪!”後溪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繼而他又變得惱火起來,“我一開始是想要按姊丈你教我那麼做的,可是我看那個稷建,他一聽說我要搜查那些麻包,臉色就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所以我就認為那些麻包裡可能不止有糧食,誰知道。。。”
“啪!”後溪還在為自己那自作聰明的舉動而辯解著,后羿桌案上的杯子便陡然間碎在了他的身前,然後,后羿那帶著無窮怒火的聲音便再次充斥了整間宮殿,“滾!現在就給我滾!”胸腹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的后羿,連一直自稱的本王都氣得忘了。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剛剛什麼地方又惹到了后羿,但後溪看著后羿面前的桌案上的其他物品,以及掛在旁邊的青銅劍,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趕緊連行禮都顧不得的狼狽逃出了宮殿。
而就在後溪逃出宮殿不久,守衛後耳和後三熟悉的那種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讓後耳和後三忍不住的感到陣陣心疼:
“大王,宮殿裡的那些木質優良、製造精良的桌案您要是不想要的話,送給我們多好啊,幹嘛要用劍給劈了呢?您不累嗎?”
“呼!”不知過了多久,發洩了一通的后羿終於因為疲累而扔下了手中的青銅劍,坐回了王座。
“之前本王就不該聽信婦人之言!”疲累使得后羿開始後悔起自己之前將後溪任命為城門官的決定,“牛糞永遠是牛糞,怎麼也變不成金子。”
“稟報大王,”沒等后羿陷入後悔太久,守衛後三便小心翼翼的跑進了一片狼藉的宮殿,躬身回報道,“繅絲氏族的羅崇族長和有熊氏族的姬方族長請求覲見大王。”
“哎!”聽到後三回報的后羿,心中忍不住的長嘆一聲,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
“引他們去夏閣吧,本王在那裡召見他們。”看著宮殿之中滿地的狼藉,那些滿是劍痕的桌案,后羿吩咐道,“命人快點將這裡清理一下,儘快恢復原樣。”
“是!”早就駕輕就熟的後三立刻躬身應是,退出了宮殿!
。。。
在後羿召見羅崇與姬方之時,經過城門一場鬧劇的神農氏族隊伍早已離開了王都,和青巖、林陽等十七個氏族會和,向著東北方向趕去。
原本這十七個氏族的關係並不緊密,平日裡來往王都,也都是各走各的,但這一次卻因為神農氏族的原因不得不湊到了一起,不過,因為生活在一處地方,更為了神農氏族的那些糧食,一路之上,眾人之間的關係倒也還算融洽,哪怕是之前互相之間有些摩擦的氏族之間,也能互相冷嘲熱諷的聊上幾句,而不是像之前一樣,連話都懶得說。
“哎!”正在被眾人恭維的稷建,突然發出一聲長嘆,讓眾人紛紛奇怪起來,不明白他好好的幹嘛要這麼惆悵。
“稷建少族長,為何會這麼惆悵啊?這一次您可是好好的羞辱了那個華胥氏族的城門官,讓他丟盡了顏面啊。”雖然年歲都比稷建大,甚至做他的父親都綽綽有餘,但一行人卻很識相的充當了捧哏的角色。
“我這次不過是僥倖,再加上是那個後溪自己太過蠢笨,才贏了一次,以後,再想像今天這樣,只怕就很難了。”稷建有些裝模作樣的說道,“而且,就今天這件事看來,后羿就算暫時沒有攔住城門大肆搜尋來往行人、隊伍,只怕心裡也已經有這樣想法了,否則後溪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膽量說出那樣的話呢。”
雖然稷建的演技有些糟糕,在眾人眼裡顯得有些青澀,但他說的事情倒是令眾人的臉色為之一暗。后羿自從自立為王后,對他們這些氏族造成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現在能夠強迫他們來到王都來參加祭祀儀式,未來未必不敢下這道命令。
“哎,只求大王他能夠攜著戰勝三苗部落的大功成功回到部落,打敗后羿,重新執掌部落吧。”稷建再次長嘆一聲,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表達著希望前任大王能夠打敗后羿的想法。
事關兩個最強大氏族團體之間的鬥爭,青雀等人自然不敢搭腔,但內心之中,卻已經認定,神農氏族以及其他七個王都氏族已經選擇幫助前任大王和后羿對抗了,一時間,不少人心中出現了漣漪。
稷建表演完畢後,一直觀察著青雀等人的臉色,可惜,都是各自氏族的老狐狸,稷建這種初出茅廬的小菜鳥,如何能夠在他們臉上看出什麼呢?
“少族長,”就在眾人都在沉默的時候,一位神農氏族的戰士騎著馬賓士而來,報告了一個在所有人聽來都不會奇怪的事情,“後面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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