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王族戰士護送著幾十名東方六氏族的族長、長老們上路了,當然在出發之前,給與這些族長、長老們的賞賜是少不了的,於是這便讓本來就非常龐大的隊伍變得愈發臃腫了。
這些族長、長老們對於王都人的猜測是很不屑的,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和炎黃部落別苗頭的想法,那經過那一場戰鬥和這幾個月來的見識之後,他們早就絕了這樣的心思。
雖然對王都人的猜測嗤之以鼻,但是對風派這麼多戰士護送他們這件事,他們卻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理由,不過,即使想不通,他們對風的這個決定也沒有什麼抱怨,畢竟這麼多的好東西,他們這二十幾個人的性命,能夠有這三百名強大的戰士保護,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就不用太過憂慮了。
“大王,高谷他們真的能夠找到三苗部落嗎?”高侖算是為數不多幾個知曉著風真正意圖的人,雖然在出發之前他做事盡心盡力,按照著風的命令進行了諸多準備工作,但看著遠去的高谷和那三百名戰士,他的心裡不免又忐忑起來。
“東夷部落進攻三苗部落不過是三年多之前的事情,”相比於擔憂的高侖,風顯得信心十足,“那六個氏族之中肯定會有許多知曉路線的人存在的,高谷只要將我交予他的那些技術拿出來,不愁那六個氏族的人不上鉤,到時候,只要有了他們六個氏族的幫忙,高谷一定能夠找到三苗部落的老巢的。”看著遠去的隊伍消失在道路轉彎的樹林之後,風不禁皺起了眉頭,一指那遮擋了自己視線的樹林,語氣不善的說道,“那片樹林太過礙眼,今後有取用木頭的,便在那裡伐木,秋日之前砍平它們。”
“是。”高侖隨著風的手指看了過去,心中輕嘆,“看樣子,大王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信心啊,否則怎會遷怒於那存在了這麼久的樹林呢。”
王都熱鬧非凡,遠離王都的長弓氏族之中也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但長弓氏族的熱火朝天卻和人沒有太大的關係。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長弓氏族的鍊鐵大計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是和一開始設想的不同,長弓氏族的鍊鐵方向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由於找不到失敗的原因,這一個多月之內,鐵質的箭鏃成功率低到令人髮指,十個箭鏃之中能有三個成功就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這無疑極大的打擊了族內所有人的積極性。
但這樣的情況對於一直以來就“心懷不軌”的張巖來說卻是他最好的時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積累,那些失敗的箭頭終於積攢到了一定的數量,於是,在某個陰雨的早晨,在其他的人還在煩惱的時候,他趁機用這些失敗的產品打造出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鐵鍋。
再然後,一份簡簡單單的韭菜炒蛋終於讓張巖找到了後世的感覺,雖然油是葷油,但張巖依舊吃的很香。
第一個察覺到張巖在開小灶的自然是他的妻子魏芍和兒子小巖兒,作為吃貨母子,他們倆在張巖的韭菜炒蛋還未出鍋之前就循著味道找到了張巖,然後三口人將一盤韭菜炒蛋吃的一點東西都不剩。
“爸爸,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怎麼今天才做出來吃啊?”感覺沒吃過癮的小巖兒,在木碗中最後一口菜下肚之後開始向張巖抱怨。
“因為之前沒有這個啊。”張巖轉身一指那新搭建好的灶臺以及那口嶄新的鐵鍋。
“孩子他爸,這是什麼啊?”魏芍看著那因為新打造而顯出灰銀色的鐵鍋不由的好奇的問道。
“之前族裡一直在煉的鐵你知道嗎?”張巖沒有隱瞞的念頭。
“嗯,”魏芍點了點頭之後緊跟著便大吃一驚,“這是那個鐵打造的?”
“沒錯,”張巖自豪的點了下頭,“這口鍋就是鐵打造出來的。”
“可我聽說族裡是想用這個鐵來製作箭矢的啊,孩子爸你就這麼給用了,會不會,那個,不太好啊。”魏芍見張巖點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的有些擔憂的看著張巖。
“沒事,”張巖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這口鍋是我用那些廢箭頭重鑄的,這也算是廢物利用了,族長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不顧幾千裡的路程運回這些石頭來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原來你早就打了這種主意。”張巖的話音還未落,廚房門外便響起了讓張巖後背一涼,渾身一緊的聲音。
“爹,”看著推門進來的張石,張巖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和芍藥、小巖兒吹牛的時候就來了。”張石臉上掛著冷笑,“我就說你這個皮懶的臭小子怎麼可能這麼為氏族考慮。”張石說著一拍桌案,虎著臉瞪著張巖,“快說,你是不是在把石頭運回來之前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張石的眼睛開始在房間之中逡巡,這裡是廚房,他很快就將目光定在了一件趁手的好“兵器”身上,“還敢騙族長他們說什麼打造箭頭。。。臭小子,別跑。”說著說著,張石突然大吼一聲,拿起了那根早已選定好的燒火棍追著張巖跑出了廚房。
張巖從小到大捱過的打不知凡幾,看著張石的動作,哪還不明白他的想法,於是,他便趁著張石低頭選定趁手“兵器”的空,溜了出去。
看著好久未見的情形再次上演,鄰居們紛紛又是好奇又是想笑,雖然很想攔下張石問問,這一次張巖又犯了什麼事兒,但又不想錯過這好久未見的“大戲”,所以一時間,張巖便被張巖追的四處亂竄。
“阿石,阿石,停一下。”最終,還是住在隔壁的老祭祀心疼弟子,伸手攔下了張石,“你可是好久沒有這麼發過火了,這回又發生什麼事了?”攔下張石的老祭祀也十分好奇這一次張巖又犯了什麼錯。
“哎,您不知道!”老祭祀的面子張石不敢弗了,只好扔下手裡的燒火棍,嘆了口氣後開始向老祭祀解釋。
“原來是這件事啊,”老祭祀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阿石啊,這回可就是你不對了。”
“啊?!”張石有些蒙,掏了掏耳朵,一臉疑惑的看向老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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