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神農氏族人手的幫忙,其他十一個王都氏族的運糧隊伍速度提高了不少,終於在長弓氏族的驢車趕到炎黃部落大營的第二天傍晚來到了大營。
而剛剛到達大營,高葫就被風召了過去。
“長弓氏族的那些驢子你怎麼看?”見到高葫的一瞬間,風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著高葫對於驢子的看法。
“稟告大王,”對於風能夠看出驢子的重要性,高葫一點也不意外,“我正要向大王彙報此事。”高葫將路上和長弓氏族交易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全部說了出來,“若不是司獸氏族突然插了一腳,下官肯定能讓長弓氏族絕了對銅礦的念頭,可恨其他幾個王都氏族竟然選擇幫助長弓氏族而不幫我。”說起那十個王都氏族聯起手來擠兌自己,讓他不得不答應張巖那過分的交易條件這件事,他就恨得牙癢癢。
“你太小看張巖了,”風顯然不認同高葫的想法,“哪怕當時司獸氏族的人沒有在一旁偷聽,哪怕他們當時不插手,那張巖也會直接拒絕你,再去找司獸氏族的人交易,他故意先挑起其他王都氏族對長弓氏族的恨意,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關注。”
“那若是這些王都氏族因為恨意而拒絕和他交易呢?”
“呵,”風看了高葫一眼,輕笑一聲,“你覺得那些王都氏族會這樣做嗎?”
“呵呵。”高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竟然忘了那些王都氏族貪婪且無恥的本性了。
“所以啊,無論之前張巖罵的有多麼難聽,只要利益足夠大,那些王都氏族都會很樂意將張巖請進門的。”風對於王都的這些鄰居氏族充滿了厭惡與無奈。
“不過,大王,張巖嘲笑那些王都氏族族長的話,我們不能不注意啊。”說起張巖和那十個王都氏族族長衝突時所說的話,高葫的臉上再次變得憂慮起來。
“沒事,”風擺了擺手,“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就算他們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於做出這麼膽大的事情來的話,哪怕我們王族的戰士不動手,這裡屬於那十個王都氏族的四千多戰士也能把那些老傢伙拉下來,扔進火堆裡燒的連灰都沒有。”風十分自信的說道。
“是,是下官太膽小了。”高葫心中的擔憂被風的自信沖淡了許多,於是便繼續說起和長弓氏族的交易,“因為有司獸氏族和其他王都氏族插手,最終下官只能答應了張巖的交易條件,其他的王都氏族也都付出了一樣的條件,得到了長弓氏族給出的訊息。”哪怕是過去了這麼久,說起這個交易的高葫依然有點心疼,長弓氏族就用了簡簡單單的兩句還不知道真假的話就換來了十一個銅礦,經過這件事之後,他才明白為何那些和長弓氏族打過交道的同僚會在出發時勸他小心長弓氏族,小心張巖。
“然後呢?”看著一臉心疼的停住了的高葫,風不禁心急起後續的發展,“你可否立即將這個訊息送回部落?”
“這個大王請放心,”高葫收起臉上肉疼的表情,“在得到了訊息之後,我們十一個氏族便各派了三個最熟悉道路的戰士回去傳信了,現在想來應該傳到了鎮白城,只要那飛鷹部落有訊息就不會逃過我們商隊的耳目。”
“嗯。”對於高葫的決策,風很滿意,“我們現在雖然佔了東夷部落的地盤兒,但他們畢竟還有好幾千強壯的戰士還未被我們收服,所以,在他們這些戰士還未回來之前,我們一定要籠絡好東夷部落的這些老弱婦孺,這驢子作用這麼大,一定要多多的握在自己手裡。”
“下官明白。”高葫躬身答道。
“嗯,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就快點下去歇著吧。本王知道你這一路肯定十分辛苦,不過這驢子實在太過重要,所以本王才會這麼急切的把你召過來詢問,希望你能明白本王的心思,不要在心裡埋怨本王。”
“為大王效力是下官應當做的,豈能有怨言。大王也請歇息吧,下官告退。”表了一下忠心之後,高葫便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風的大帳。剛才向風彙報情況之時他還感受不到身體的疲累,現在事情都做完了之後,這十幾天來積累的疲累便一股腦的壓了過來。
高葫和一路辛勞的勞力們草草的吃過了自己的晚飯之後便全都進入了夢鄉,他們只有三天修整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否則三日之後他們上路之時就會成為同伴們的累贅。
運送糧食的功臣們進入了夢鄉之時,一群早就定下了契約的將領們卻興奮的難以入眠,這兩天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神農氏族用了那麼多的糧食去換來幾句記在獸皮捲上的文字,這讓他們很是心疼啊,每時每刻他們都會去想,這麼多糧食能換來多少金子,多少貝啊,這些神農氏族的傢伙真是太浪費了。
而現在,屬於他們自己支配的糧食終於運到了,他們終於能去交易東夷人手裡的那些寶貝了,躺在床上的他們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恨不得太陽馬上就立刻升起,他們立刻就能用糧食去交易。
除了這些王都氏族的將領們睡不著之外,張巖此刻也正睜著雙眼,看著天上的月亮,雖然沒有地圖,沒有了他前世時的種種參照物,但是,在附近走了兩天的他心中已經大致有一個輪廓,這裡就算不是他前世生活過的地區也相差不了太遠,這也是他最近幾天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太大精神的原因,除了在聽那個和自己爺爺差不多的老農己負談論種植水稻的心得時,他還能專注一些之外,其他時候他都在走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看著天上的明月,吟誦著蘇軾這闕詞的張岩心中無限感慨。
“今夕是何年啊!”張巖再次重複了一遍,“哈哈,你蘇軾只是不知道天上的宮闕是何年罷了,我呢,我連這地上是何年都不知曉啊。”張巖大聲的笑著,“我欲乘風歸去。。。”張巖大笑著繼續背誦著這首《水調歌頭》。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張巖一屁股坐了下來,“千里,千里尚且有再聚的可能,我這相隔千年,幾千年,又如何共嬋娟啊!”
兩行清淚,在皎潔的月光下無聲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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