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了,這都是我造的孽!”白曉瓷被抽空了力氣,羅叔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書房裡,韓蕭腦袋『亂』哄哄的,那個女人,也就是他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為什麼一回來就出現在他面前?
韓蕭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煙盒的位置被移動過,他猜的出來,是白曉瓷動過他的東西。
“少爺,晚飯好了,請你下來用餐!”羅叔叩門,白曉瓷還在樓下,他剛才是努力的把白曉瓷勸住,希望他們母子倆可以好好吃頓飯,說幾句話。
“我不想吃!你下去吧!”韓蕭拒絕了他,他知道白曉瓷此刻還在樓下,他要用什麼心情去面對她,他的母親,五歲就棄他而去,讓他和羅叔獨自到英國,過著孤兒般的生活。
他依稀還記得,五歲以前,白曉瓷對他很好,也像一個母親,但自從五歲那年,她和韓林海吵翻了,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去了法國,那是他見過她的最後一面,以後,他除了用郵件和她說過一些重要的事以外,就再沒有見過她的樣子,聽過她的聲音,漸漸的,白曉瓷的面容在他的記憶裡也模糊了。
現在白曉瓷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心『亂』如麻。
羅叔放棄了,白曉瓷還在樓下等著,“怎麼,他還是不肯見我?”
“夫人,少爺他……”羅叔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算了,我走了,你一定要讓他下來吃飯,不要餓著!”白曉瓷離去,回眸望了一眼,還不忘的囑託羅叔。
唉,他們母子倆人的心結都打了二十幾年,要開啟這個心結,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的。
白搖玉在醫院裡照顧著白建國,白建國動了幾場大手術,整個人蒼白瘦弱了不少,白搖玉白天到醫院照看父親,晚上由白琴守夜,她想守夜來著,但白琴說她有了孩子不能熬夜,而韓蕭也為他們請過幾個護工,但白琴認為沒有自家人照顧得周到。
包包裡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
白曉瓷問她,“白小姐,可以到那天我們一起喝咖啡的咖啡館嗎?”
白搖玉詫異,白曉瓷怎麼會有她的號碼?“好的,我等一下就來!”
她看了一眼白建國,白建國正在睡午覺,離開一會兒沒事的。
到了咖啡館,白曉瓷選了那天那個位置,“伯母,你找我?”
“坐吧。”有身孕長時間站著不好。
“伯母,你找我有什麼事?”白搖玉問她,突然發現她的眼圈紅紅的,白曉瓷哭過了。
“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麼你之前沒有見過我,也沒有聽過蕭提起過我?”白曉瓷攪著杯子裡的咖啡,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在法國,她是咖啡的熱愛者,不會用勺子攪拌著咖啡,但她現在不想管這些了。
白搖玉當然奇怪,她一直以為韓蕭的父母在國外,不在國內而已,可聽白曉瓷這麼一問,她的好奇心就更加重了,“伯母,這是你的私事,如果你不想說,那就埋在心裡就好!”
“呵呵。”這個丫頭,還挺會尊重人的!白曉瓷緩緩開口,說出了她的故事,“我和蕭的父親會結婚完全是因為商業利益,而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直到結婚後,我們的家族都得到好處,而我和蕭的父親本來就能『性』格不和,我們經常吵架,那時蕭還很小,常常聽到我們的爭吵,但卻什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商業聯婚是不可能長遠的,我和蕭的父親很快翻臉了,我們各走各的路,但我們卻沒有離婚,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離了婚,對雙方家族都會帶來損失,所以我現在和蕭的父親還是有法律關係的,我之所以會回來,一半是為了見蕭,畢竟我已經和他二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另一半是怕蕭會和我一樣,選擇一段自己不喜歡的婚姻,但是自從那天我和你聊過之後,我就放心了,你是一個好女孩,蕭對你也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蕭,不要求太多,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就夠了!”
白曉瓷一口氣和她說了這麼多話,嘴巴也幹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凝眉,咖啡涼了,味道也就變了。
白搖玉心裡很糾結,她之前以為韓蕭是一個養尊處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世家,現在才知道,原來豪門的生活看起來風光,但事實上骯髒不堪。
“伯母,我……”
白曉瓷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會好好照顧蕭的,所以有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