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子,聲音細小得白搖玉聽不見,“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韓朝的朝主!”
費哥僵住了,他怎麼會惹上韓朝的朝主?“我不知道哪裡犯到了朝主您?要讓您全亞洲的追殺我?”
白搖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是海棠社?韓蕭到底和他說了什麼?會讓這個男人的態度轉變這麼大!追殺?韓蕭為什麼要追殺他?
“你看看她,你還記得她嗎?”韓蕭偏頭。
費哥臉『色』一滯,這個女孩,不是在飯店『迷』昏的那個替補貨嗎?
他見過很多女人,形形『色』『色』,各種都有,但白搖玉的傾國容顏他很難忘記。
他記得起白搖玉,不代表白搖玉記得起他,費哥那天是從背後偷襲她的,白搖玉並沒有看到他的臉,自然不認識費哥。
“他是誰?”從一進來就見到這個男人,韓蕭和他說了一大堆自己聽不懂的話,心裡的疑『惑』已經積累得和小山丘一樣高。
“他就是那天綁你上船的其中一個。”你想怎麼處理他,你可以做主!”
費哥爬到他的腳邊,“朝主,你不要殺我,我也是聽上頭的命令,誤綁了人,我還有老婆孩子家人,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做這行的!”
韓蕭看著白搖玉,“你要求的不是我,是她,她要你生,你死不了,她要你死,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費哥聽了,蹭著身體爬到白搖玉腳邊,若不是手託臼,他一定會抱住白搖玉的腿,“夫人,小的那天不知道您的身份,冒犯了您,求您不要殺小的,留小的一條活路,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金盆洗手。”
白搖玉心軟了,知錯能改,就能再給人一次機會,不要這麼草菅人命,畢竟她也沒事。
正要開口,韓蕭面無表情的說,“你不要太過『婦』人之仁!如果不是那天我趕上了那艘船,你現在不知道被賣到哪個賭王高官手裡當了。白搖玉,你很幸運,不等同於其他人很你一樣,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糟蹋,但是在船上你看到的應該不會忘記吧?”
韓蕭一番話點醒了她,在船上那個女孩的悲慘遭遇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對,為了那些可憐的女孩們,不能這麼容易的放過這個人渣!
但在讓她說出殺人這種詞彙她做不到。
費哥見她的表情,哭著求饒,“夫人,我還有家人,他們都是靠我才活下去,我要是死了,他們也過不了,求夫人放過我,我不會再幹這種販賣人口的缺德事了,夫人,您留我一條生路吧!我把我知道海棠社的事都告訴您!”為了活命,不管入社時說過的忠主之言,能讓他活命,投靠韓朝他也願意!
只是他沒想到,韓蕭多的是眼線在海棠社,對韓蕭而言,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留他,又有何用?
白搖玉扭動著,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恐懼包圍著她,就像那天晚上,無論她怎麼哭喊,他執意的要佔有她。
大聲的呵斥他,掩蓋住她梗咽的喉聲,“韓蕭,你放開我!你混蛋,你不是人!”
本來想給她一點教訓,震震她的銳氣,沒想到她會這麼反應激烈,還一直罵他,嫌她太吵,恍惚中,俯下身,封住了她出口便傷人的小嘴。
她拍打著他的胸膛,不要他再靠近,“韓蕭,你不要這樣,我肚子裡還有孩子……唔!”
一時之間,時間凝固了,一起共舞。
白搖玉伸長了五指,狠狠的嵌進他的肉裡,韓蕭肩頭一痛,竟然敢……好,別怪他再一次狠心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踹開。
白搖玉一看到來的人,推開了身上的韓蕭,這不是真的,不是他所看到的這樣!
趙彬殺紅了眼,握緊了拳頭,四目相對,眼裡充滿了心痛,原來林恩夢沒有騙他,他的小丫頭真的變了。
轉身離去,白搖玉追上去,一直到馬路上,純白『色』的轎車開走,她在後面窮追不捨:彬,你聽我解釋,這不是真的,你聽我解釋啊!
一個踉蹌,身子重重的撲到在水泥路上,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孩子,手放在腹部,還好,孩子沒事!
陽光撒在她身上,暖暖的,心卻是冰涼的,忽然一個陰影籠罩住了她,白搖玉抬頭,激動的叫住他,“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