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問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棄的!”偏過臉,他看著遠方的天空,眸光暗淡,心中有些刺痛。放手?說得輕巧,做起來談何容易?
柳眉微蹙,雲季染輕聲道:“可是,你明知道這樣下去沒有結果。我相信族長也不會同意……”
“好了,不要說了。我的事情自己解決。”雲軒有些煩躁的打斷她的話,“至於族長她怎麼看,我不在乎。”
看出他有些心煩意『亂』,雲季染輕嘆一聲,轉移話題,溫柔的說:“好了,我不問了。要不要回到床上躺著?你的傷還痛嗎?”
韓三元造成的傷害還沒完全好,那天又很意外的被碎玻璃傷到,雖然是皮肉傷,可是沒有幾天的時間休養,這傷也沒那麼快癒合。
“嗯。”雲軒點點頭,在雲季染的攙扶下回到床上。他剛躺下,門就被輕敲幾下。雲季染去開門,看見鬼手穿著白袍,站在門外,一臉溫和無害的笑。
雲季染客氣的請他進來,這幾天都是鬼手在幫雲軒看病。不用問,她和雲軒都知道,這是那個男人的命令。
看著鬼手有條不紊的為他換『藥』,雲軒眯了眯眼,譏誚道:“我還不至於那麼弱,有勞你這位醫界鬼才來幫我換『藥』。這難免太過於大材小用了,本少承受不起。”
鬼手輕輕一笑,手中動作不停,緩緩的說:“雲少客氣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只是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意,你就安心接受。況且,我很樂意為你治療。”
就像島主那句話,他韓三元還不至於欠別人的!
雲軒勾唇一笑,“那我真是榮幸。這樣的待遇,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享受過?”
“雲少過獎了。”貼上紗布,鬼手站起來,一派優雅,“好了,雲少的傷恢復的很快,過兩天大概可以出院了,恭喜你。”
“謝謝。”雲軒毫不示弱,臉上的笑容不變。
空氣忽然變得有些怪異,雲季染有些不自在,恰巧,這時外面一片吵鬧,她蹙眉道:“外面怎麼那麼吵?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在大呼小叫,不知道這裡是醫院……”
她的話還沒說完,鬼手臉『色』忽然一變,立即衝了出去,雲軒也不顧傷痛,從床上跳下來,跟了過去。
“雲軒!你做什麼?你身上還有傷!”不明白髮生什麼事的雲季染,想要拉住他,卻不料他的動作太快,眨眼間就衝出了病房。眉頭一蹙,她焦急的追了過去。
走廊上,白炎拉著小夏跑來,身後有幾個大男人緊追在後。
鬼手見狀,臉『色』一冷,迅速將孩子護在身後,冷聲道:“先生們,有何貴幹?我家少爺和小姐招惹到你們了嗎?”
“你們給我住手!”雲軒的聲音同時響起。
原本氣勢洶洶的保鏢們立刻停下腳步,有些忌憚的看了雲軒一眼。
“他們是你的手下?”鬼手將小炎和小夏護在懷裡,回頭冷冷的看了雲軒一眼,暗藏殺機。
雲軒臉『色』一凝,正要回答,身後的雲季染就驚撥出聲,“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族長過來了嗎?”
鬼手聞言,不禁冷笑,眼鏡底下閃過一抹精光,“雲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自家的手下對兩個可愛的孩子窮追不捨,你不覺得很丟臉嗎?不要告訴我,他們只是在陪孩子玩!”
雲軒眼睛微眯,並未理會鬼手的冷嘲熱諷,朝保鏢低喝道:“給我退下!”
“軒,那是族長的保鏢,說不定族長就在附近……我問你們,族長人呢?”雲季染有些慌張,一想到那個妖豔的女人,不禁心生懼意。
鬼手沒忽略她的話,微微挑眉,“哦?原來是家務事啊!那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著,他彎腰抱起緊張害怕的小夏,一手拉著小炎,淡定的越過保鏢。
就在這時,在另外幾個保鏢的保護下,一個豔麗詭異的女人迎面走來,步伐優雅,風姿卓越,嫵媚的眼睛不屑的看著了鬼手一眼,唇邊帶著冷笑。
“我勸你最好把那兩個孩子放下來!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這位夫人,請問我家少爺小姐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是,我誠摯的向您道歉。”
“道歉?笑話!我不需要道歉,我只要那兩個孩子。來人,把他們抓起來!敢得罪我,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嬌美的聲音格外動聽,飄散在空氣中卻讓人不寒而慄。
鬼手眼神一冷,神不知鬼不覺的輕碰了下手腕上的手錶,緩緩的『露』出溫和的笑,看向臉『色』沉鬱的雲軒。
“雲少,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嗎?”
雲軒斜睨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站在鬼手前面,目光直視豔麗女人,語氣恭敬,卻不吭不卑:“族長,請您讓他們走。”
“雲軒,我的決定容不得你質疑,這兩個孩子我要定我!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