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一張嘴,這就是你所謂的禮貌?”
“阿姨,我做人一向直爽,不喜歡繞來繞去,不喜歡背後說是非,要說,就當面說,阿姨,您若是不喜歡聽,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如果您還要邀請我,我呢還是會來的,有什麼
話還是會當面說。”
董湘眉真是氣死了,管了一輩子人,沒人敢和她這樣說過話,就連丈夫韓正哲都沒有和她這樣說過。
白合再一次淺淺而笑,“阿姨,那我走了,您保重。”
董湘眉不服氣不甘心,上一次見面雖說她很淡定,但好歹是她教訓了她,她也乖乖地聽著她的訓斥,可這一次,倒被這個丫頭教訓了一頓。
董湘眉下了貴妃椅,走了幾步,站在白合面前,再一次恢復了那鄙夷的目光,“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跟我論什麼真愛假愛的,就好像我兒子還配不上你?真是好笑的很,你不過是一棵素心白菜
,是我兒子拿來清掃肚子裡的油膩的一個物件罷了,一旦清乾淨了,就會被當做臭烘烘的垃圾扔掉,而不是還擺放在那裡,等著隨時再用的。
所以在你什麼外甥生日的當天晚上,一聽威海集團的千金上門拜訪,峻言馬上飛了回來,倆人在他的臥室裡卿卿我我地聊了一晚上。昨天一早,倆人就一起去省城拜見老霍總裁去了,當然,是不是
成為戀愛物件,我還不敢確定,但我和我兒子最終想要的,還是鮑魚魚翅,不是什麼素心白菜。所以千萬別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說自己主動離開,你只不過是怕被當做垃圾扔掉才選擇了這樣的藉口。
”
來時就料定會有羞辱,白合沒有生氣和發怒,只是無法控制心被撕扯,“阿姨,您找我來,就是想讓我離開峻言,我也已經答應了您,您又何必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知道,您就是想讓我難過,想
讓我疼痛,更想我馬上像瘋子一樣,跟您大吵大叫。
您看到了,我不會大吵大叫的,不過我的心真的好疼,這個目的您達到了,但我不是因為被您羞辱,而是為峻言痛,他要是知道他最愛的媽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想他真的會因為心痛而發
瘋的。
阿姨,儘管您說了這樣的話,我還是認為您是因為愛他,天底下,沒有母親不疼愛兒女的,所以,請您好好去了解您的兒子,真正地去愛您的兒子,給他一份真正的母愛。”
白合帶著微笑轉身,帶著淚水踏出這個奼紫嫣紅的小院,她再次希望不會第三次踏進來。
董湘眉兩次把她叫到這個鄉下的地方見面,無非暗示她,她就如一個鄉下丫頭,配不起大城市的場面,但她卻不知道,白合心中真正想要的家,就是這裡。
其實這個小院落很美麗,花草芬芳,香氣繚繞,還有可以葡萄架下聽呢喃。
白合一直嚮往著鄉下的這份韻致,裊裊炊煙,滿目蒼翠,靜謐韓馨,葡萄架下,一個丈夫,兩個孩子,杯杯茶水,朗朗書聲。
如果早知道,這麼美好的地方是來受辱,倒不如之前就聽峻言的話,進來坐坐,欣賞和享受一番,至少在回憶裡,不僅僅是羞辱,還有一份值得紀念的美好。
鄉下的夜,真的好靜,散落的燈光碟機散不了圍裹在身邊的暗『色』蕭索,白合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出了村口,就和一束強光撞在一起……
鄭榮軒怔了一怔,笑了,“韓少的底氣這麼足,看來我就是想不承認也不行了,韓少既然找到得到是我,也就知道我和立軒的關係了,有人想利用小合子整立軒,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對吧?”
韓峻言淡淡地笑了一笑,“可我總覺得好像不是這麼簡單吧?”
鄭榮軒望著韓峻言,也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那韓少看來有多複雜呢?”
“難道鄭總忘記了,海興大酒店發生的滅門慘案,三條人命,一個殘廢。”
“難道韓少以為,我和那個兇手是同夥?”
“按照案件偵破的理論來說,你的確有這個嫌疑,案件發生的時間,幾乎就是我離開海興的時間,如果不是我出去,我很自信,兇案絕對不會發生,可你恰恰把我叫了出去,我不在,才會讓那個兇
手得逞的,這樣的推斷,你不覺得很能成立嗎?”
鄭榮軒看著韓峻言,好一會兒後,哈哈笑了起來,“到底是律師出生的韓少,就是不能按照常人來交往,看來,我以後要格外小心了。
不錯,你的這個推斷表面看,的確是成立的。可是韓少,你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每一個案件,作案人的動機,這個案件的兇手不是一時衝動,偶發『性』的,而是求愛不成,懷恨在心才報復的喪
心病狂的舉動,而我鄭榮軒和這個兇手毫無關聯,更和夏市長一家沒有一點點私人恩怨,所以說,韓少對我的懷疑和指控不成立,駁回。”
韓峻言靜靜地凝視著鄭榮軒,而後慢慢笑了起來,“我的專業荒廢太久了,對不起鄭總,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和我所愛的人,請鄭總理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鄭榮軒看著韓峻言,眼神『迷』離起來,聲音痴痴地,“韓少對小合子的這份痴愛,一直感動著我,也驕傲著我,雖說男人就沒有真愛了,韓少是,我鄭榮軒也是,因為我也有一個痴愛的女人,為了她
,我可以傾盡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韓峻言凝視著鄭榮軒,“不知道這個幸福的女人是誰?我是否有幸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