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請,到了明天,那就是你請了。”
“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變來變去的是妖精,再說妖精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我可比不上。”
韓峻言寵溺地『摸』索了下白合的頭,“妖精也比不過你。”
白合笑了,“暫時就做會兒妖精吧。”她突然想起來賓館的事情,手一指,拉長著聲音問,“說,昨晚上,我和艾琳在酒吧裡喝醉,是不是你把我倆弄到賓館的?”
韓峻言裝傻充愣著,“沒有啊,我剛剛回來呀。哇,不會你倆被,被壞人,那個了吧?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壞蛋,竟敢那個我的愛人,豈不是找死?”
白合氣地一拳搗了上去,“裝,你再裝?”
韓峻言哈哈笑起來。
白合安靜下來,輕聲問,“這幾年,你在哪兒?還做律師嗎?”
韓峻言笑了笑,“已經不做律師了,做點小買賣,全國到處跑,哎,太『亂』了,就不跟你一一細說了。”
白合靜靜地看著他,眼前的韓峻言還是以前的那個韓峻言嗎?
記得以前,不管他做什麼,都會一字不差地跟我絮叨,可此刻,一句:不一一細說,就結束了他四年的生活,看來,時間真是個好東西,能夠改變人的一切。
白合靜默讓韓峻言的的心閃過一絲痛,他慢慢抬起手,托起白合的下顎,神情中帶著沉浸,柔柔地說,“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韓峻言對白合的愛情,永恆不變。”
聽著韓峻言堅定的誓言,白合內心五味雜陳,無法言說箇中滋味了。
見白合依舊默不作聲,韓峻言的心沉了下去,“難道,你不再相信我了?”
白合苦澀著,相信又如何,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和他談論愛情了,倒不如就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一如當年。
白合剛想說話,突然,心,疼了起來,疼得她伸手捂住,慢慢蹲了下來。
韓峻言嚇壞了,“豬豬你怎麼了?”
“心臟,有點不舒服。”自從失去孩子,白合就有了這樣的『毛』病,只要一有不好的事情,就會這樣心疼,難不成,今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心臟不舒服?這病可大可小,韓峻言更著急了,可又不敢說重話嚇著白合,“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走,我送你去醫院。”
白合擺擺手,“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小『毛』病不看,就養成大『毛』病了,好多病就是這樣養成的。乖,聽話,去醫院檢查一下,吃點『藥』,早點治癒了它,就不再受罪了。”
聽著這近似寵溺的話,白合怎麼也管不住眼中的淚水,滴落下來,她趕緊抬手抹去,“婆婆媽媽地,大驚小怪,已經好啦,扶我起來吧。”
韓峻言趕緊扶起白合,但他還是看出了淚水的痕跡。
今天一天,他找人瞭解了下白合的情況,知道她和舒凡兩地分居著,一年中見不了幾次面,多數的日子都是一個人生活,這樣的生活怎麼可能快樂和幸福,再加上去年失去了孩子,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瞭解了這些後,韓峻言的心疼地無法言說,所以,憋了四年的話,終於問出了口,“告訴我,當初為什麼不選擇我,難道我真的不如他愛你?”
白合呆怔著。
韓峻言整整追了她三年,三年中,他沒有再去接觸任何一個女孩兒,只要有時間,全都圍繞在她的身邊,對她的好,讓她刻骨銘心,讓她的父母非他不可,更感動了那些曾經持懷疑態度,瞭解韓峻言的人。
而舒凡不過是在一次文學寫作的短期培訓班認識的,短短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相處之中,對待她好像也沒有多麼特殊的好。
可到最後,白合還是選擇了舒凡,不是韓峻言。
“為什麼不說話?”
白合苦澀地笑了一下,“不是你不如他愛我,而是我,不愛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宣示著你對我的愛情,卻忘記了,我至始至終,都說著不愛你的話。”
四年前放棄了他,此時更不能讓他再存著一點點的幻想了,她真的沒有權利再傷害他了。
白合的這幾句話如刀剜割著韓峻言的身心,疼得他鮮血四濺著,但他還是硬生生地接了下來,眼睛裡閃著柔順地深情,“對,至始至終,你都說不愛我,不是你的錯。”說完,韓峻言伸手又輕輕攬住了白合,“我沒有權利讓你的心愛上我,我也阻止不了我的心愛著你。沒事,只要你心中認為你是幸福的,快樂的,我也就幸福了,快樂了。”
白合強忍住噴湧而出的淚水,輕笑著說,“我真的,很幸福,很快樂,峻言,謝謝你的祝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