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不用我陪。”
“我原來睡著的時候,你不也陪著我嗎,跟對我一樣對她好嗎?”
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在這個房間裡,我等了黃臻三年多,而她卻也在這個小區裡徘徊,我為什麼就沒有聞到她的氣息。我看到黃臻閉上眼睛,做了個深深的呼吸。黃臻朝著門前走去,我起身,我想跟她說,這裡她隨時可以來的,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她每次過來只會更難過,我也走到門前,換上鞋子,在將要開門的一瞬,我看到黃臻望著我,手臂動了下,我想著那是不是想讓我擁抱一下的意思,她卻又低下頭去,開啟了門,我和她一起走出去。
在電梯口等電梯,兩人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場分別,這送別的場面,像是不會再見到,可是分明是經常可以見到的呀,此時,我才真正體會什麼是咫尺天涯,人就在旁邊,甚至每天都能見到,但是卻已隔了萬千重。走進電梯,裡面是空的,黃臻望著我,真的像是想多看我一眼一樣,在其他的場合,或許沒有這樣的機會看我。
我也望著她,我和她在用眼神交流,眼睛替代了嘴唇。我受不了這樣的凝望,想上前一步擁抱她了,可是這時電梯門開了,已經到了一樓。走出電梯,黃臻說:“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走吧。”
我沒有回答,又往外面送了她一段路,兩人卻都在默默地走,直到分開也沒有說什麼話。回到家裡,蕭琪還在睡著,我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微微翕動的鼻翼,她的呼吸均勻,我在她的唇上了一下,這個像是送別黃臻之後來向她做個彙報。蕭琪醒了,『揉』了『揉』眼睛望著我說:“黃臻姐姐呢?”
“她已經走了。”
我說。蕭琪張開雙臂,摟住我的脖子讓我趴在她的胸前,就這樣在那裡停留著。看我不說話,蕭琪說:“你是不是在想她?”
我說:“沒有,什麼都沒想。”
蕭琪捧著我的臉,撅著小嘴望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來。她的手臂放下來,我她,她仍然睜著眼睛,我繼續著她,她閉上眼睛,回著我。不過很快她便推開我:“好像還有一天呢。”
她說:“什麼還有一天?”
“訓練週期,一次三天呀?”
我感到一陣沮喪。三天還不夠,她還打算變成周期『性』常規訓練科目。晚飯後不久,蕭琪正在陽臺晾衣服,我接到謝志成的電話,電話裡的他語氣有些神神秘秘的,“在哪呢?”
我說:“在家。”
“蕭琪呢?”
我說:“在陽臺,怎麼了?”
我聽到他那邊的聲音有點吵:“那就好,這樣,我在在丟了河東酒吧,我看到黃臻了,她一個人在喝酒,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來喝得挺多了,我不知道怎麼解決,只好找你了。”
“什麼,她在酒吧?”
我感到詫異:“是啊。”
“你先看著她,我一會兒就來。”
“行,你放心。”
蕭琪已經晾好衣服,走進客廳裡來。可能看到我手裡拿著手機,也聽到了我打電話的一些聲音,問我怎麼了:“……謝志成打來的,他看到黃臻在酒吧裡一個人喝酒。”
“現在?”
蕭琪問道。
“在的。”
“也就是說她說不定根本就沒回家,從我們這裡走之後就去了酒吧?”
“不知道,可能吧。”
“好吧,”我了她一下,“放心吧。”
蕭琪摟著我脖子,“怪不怪我小心眼?”
“沒有,心眼很大。”
“覺不覺的我好笑。”
“不好笑,充滿智慧。”
說著穿衣下樓去。丟了河東酒吧,不知道蕭琪怎麼會來到這裡,這裡離她的家並不近,難道只是巧合,她只是想找個偏僻點的,沒人能發現自己的地方?我進去的時候,打謝志成的電話,卻沒有人接,應該是裡面太吵了,他沒有把手機拿在手裡。我的眼睛在嘈雜的酒吧裡尋找,最後終於在一處角落裡找到了,我從人群中擠過去。謝志成和陳紫函正在陪著黃臻,黃臻面前的酒杯沒了,可能是被謝志成拿走了。謝志成看到我,“怎麼到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