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孟雲說。我能感覺到她的開心。
我說:“昨晚喝多了,我都記不清當時鄭天良和我說的話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我加大了油門。
“我知道,你總在想著黃臻,接受不了其他的人。”孟雲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嘆息。
我的心裡是還沒能接受其他的女人,可是身體的寂寞早已接受了其他的女人,你孟雲,知道什麼。
這東西的確扯蛋,我的愛情被黃臻帶走了,再也尋不回這份情感,她帶走了我所有對愛的感覺。
黃臻有一雙特別的眼睛,美麗,深情而動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深深地被陷了進去。
而昨晚,我又看到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足以換回我所有的記憶和情感。可是早上發現,那一切都不是真的,真的黃臻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與她或許只是過客,因為意外的相遇,才發生了一晚的纏綿,從此之後,各自天涯,再無交集。
“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開著車子呢,我的小命握在你手裡呢。”孟雲的話讓我的思緒回到眼前。
“我在想昨晚那女孩子長得好不好看。”這句話被我脫口而出,我自己都驚訝是怎麼說出來的。
“你是不是後悔啦,後悔我再幫你找回來!”孟雲沒好氣地說,然後她的眼睛一轉,“不會是我讓她走之後她和你遇上了吧,然後開了別的房間?”
“要能遇上就好了。”
“那誰知道遇沒遇上。”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鬼才吃醋。”她說。
我真的希望孟雲不會介意,她是我部門來了不到半年的新員工,從進公司的那天起就跟著我,她二十三歲,而我已經二十八歲。她偶爾會喊我師傅,偶爾喊我名字,偶爾喊個“喂”。
我給不了她愛情,更給不了她更多,我也遠沒有她想象般的“純潔”。
與我靠得太近,對於她,只會是傷害。
“今天有個海歸要來,聽說長得很帥呢。”停了一會兒,孟雲說。
哦,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有個留學英國十年的海歸過來,他歸國創業需要資金,於是找到了我們公司。
“帥就多給你創造點機會。”我說。
“不會比你還帥的。”孟雲說。
我搖了搖頭,“他叫什麼名字?”
“叫楊天,看,名字都沒你的帥。韓澈,這名字多帥,還很有名!”孟雲說。
無奈,我爹媽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從小到大沒少受到奚落,這不是我的決定。
楊天?這名字似乎聽過。我說:“這名字好像很熟悉呢。”
“這名字很普通,熟悉也沒什麼奇怪的啊。”孟雲說。
我突然想起來,這是昨晚的那個女人叫了一夜的名字。
楊天?或許只是重名或者重音而已,不會那麼巧的。
已經在會客室裡等了,我走進去,坐著的兩人站起身來。
“你好,我是楊天,”面前的男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睿智而成熟,的確有些帥,“這是我的助理蕭琪。”他側過身去,我看到了站在楊天身後的蕭琪。
我彷彿遇到重擊,眼前的女人,才剛剛和我分開兩個多小時而已。我看到了她的驚訝和不自然,但她很快變得鎮定。
“你好。”
這個女人,名叫蕭琪。
坐下來,我偶爾接觸蕭琪的眼睛,那雙眼睛對我來說似乎是致命的傷,疼痛卻又忍不住想看,蕭琪一接觸我的目光,總會很快把視線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