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雙傲然灑脫的眼眸,猶如上帝精工打造的兩顆璀鑽一般,在如同遠山的彎彎眉『毛』下,『露』出來一股子完美無缺的氣質,唇角微微抿著,給人一種公主般的感覺。這個女人站在哪個女人面前,哪個女人肯定都會有危機感的。
例如我,這麼遲鈍的神經都感覺到了。莊靜柔這種女人,估計是天下女人的公敵,這種氣質,這種漂亮,太吸引男人了吧?!我默默的看著她,一隻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在我的認識裡,一直都覺得這種女人只有電視裡在燈光和化妝的掩蓋下,才會出現的形象,卻真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我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再怎麼難以接受,我還是得承認眼前這個事實,我的老公鴻津喜歡的女人擁有著百分百的魅力,和她比起來,我落了下乘,讓人忍不住會產生一種自卑的心理。她靜若處子,微微一笑間,早已迎來了四面八方的注視,但是這個女子顯然比我想象的大膽,她的目光越過人群,四處望去,似是隨意,但最後卻落在了鴻津的身上,不再移開。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注意到她這個細微的動作,但是我卻是注意到了,頓時間,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甚至有一刻,控制自己不想去看鴻津是什麼反應。但目光還是有了意識一般,順著莊靜柔的視線,向著鴻津望了過去。這一看,我萬分後悔,更甚至有種懊惱無措,立刻逃離的感覺。
鴻津的目光顯然落在了莊靜柔的臉上,那一刻,是否一眼萬年呢?心頭一股難以壓制的失落感,讓我不自覺的想要控制自己的低落情緒,轉身便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黃太太就是客氣,我們自便就好,坐了這麼久,要開始跳舞了吧?”
八面玲瓏的富太太,誇我好命的中年阿姨,很是活絡,這種女人年級一把,依舊惹人喜歡的。“麗莎?怎麼不過去玩,走,我們都過去湊個熱鬧,不然還不成了男人幫了!”
可掬的貴『婦』人直接將我的退路堵死,勢必造成了和我關係不淺的錯覺,居然手挽手與我一起來到了前廳。音樂已經切換,悠揚的如同是微醉的人,散誕著一種慵懶而閒適的情調,彰顯著這是個高雅的晚宴。
柔和的燈光下,鴻津的身形那麼挺拔突出,猶如鶴立雞群,他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手中舉著香檳,正在與身邊的人侃侃而談。莊靜柔就在鴻津的不遠處,面帶微笑,與兩名氣質高雅的女人在應酬,就在她的目光與我對上之後,那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優雅而『迷』人的笑容,只見她朝身邊的人點點頭,便向著我走了過來。
我身形不由站直,努力讓自己優雅從容,臉上也『露』出來一副主人家應該有的笑容。“這位就是黃老的女兒,黃臻吧?”
與那日電話裡的聲音略微有些差距,現實中她的聲音更好聽,柔軟中帶著不卑不亢的氣度,再加上她的風情無限,這個女人真『迷』人啊。蕾絲花邊的白『色』晚禮服擁有她這樣的主人真的是物有所值了,如果是我肯定穿不出這份氣質了,因為我的胸略微大了一些,人豐潤了許多,固然也有該有的風情,但和她比起來,卻沒有這份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是啊,謝謝來參加家父的晚宴!”
和這樣的女人說話,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而寧馨了許多,不能丟了爸爸的份,不能丟了身為鴻津妻子的份,想到了這個,心底裡約莫還是有些不平的,如果我選了一個老實本分的老公,估計就不用如此勞心勞力了,都怪自己,豬油蒙了心,嫁給了鴻津。“客氣,都說黃老朋友眾多,家風甚好,我來跟爸爸沾點兒人氣!”
莊靜柔說的客氣,我聽得累,這種應酬我本不喜歡,尤其是不相熟的人,我更懶得應酬,更何況這個人還有著別樣的身份呢。“老婆,剛才跑哪裡去了?”
也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莊靜柔的目光一閃,漂亮優雅的臉上微微僵硬,包括我自己,肯定也察覺到了某種不同,這個時候,鴻津叫我老婆,語調中略微帶著責備一般,似是親暱,卻讓人不得不深思其中的乾坤。
抬眼看了鴻津那帥氣冷峻的面龐,眸光深邃透亮,似乎視線裡只有我一般。但是我可沒有忘記他看向莊靜柔的目光,嚴肅的表情,如同電擊了一般的怔忪,如果不是喜歡的人,應該沒有如此的反應吧。心底裡莫名的一煩,有些淡淡的苦澀和氣惱,鴻津,你在我面前做戲,還要拉上我嗎?
我淡淡一笑,無視鴻津的目光,轉身順手接過了旁邊禮儀送過來的酒盞,順手『操』在之間,也作優雅的姿態,對著莊靜柔示意一抬,雍容的抿了一口之後,方才回答了鴻津的話。“只是陪阿姨們聊聊天!”
我微笑,感覺到了鴻津一隻手順勢攬在了我的腰際時,本能的身子僵硬,有種抗拒的衝動,鴻津似乎感覺到了,將我摟的更緊!
“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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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爭強好鬥的『性』格,多半時候我更安於現狀,年少的時候感情上主動過,衝動過,挫敗過,才造就了我後來的謹慎與矜持。韓澈曾經眯著眼盯了我半天評價過:黃臻你這個人看起來聽話乖巧,有時候還能幹出來點兒讓人笑掉大牙的莽撞事,但是多半時候,你把那貓咪爪子給收起來,做你的乖寶寶,溫文淑女,我說你是裝的吧?
那時候韓澈喜歡氣我,當時會橫他一眼反駁過去,此時想來,覺得他評價的透徹無比,原來早有一個人把我看的這麼清楚了。此時此刻我臉上嚴肅,身子微微使得那把勁兒,也被鴻津不動神『色』的給控制住了,半個身形快要被摟入他的懷裡,如果可以我真想掙脫,『露』出來彪悍的一面,瞪他一眼也是好的。
但是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年少輕狂,理『性』控制著感『性』,才不會出糗。順從了鴻津的同時,我看到了莊靜柔那淡淡如煙霞般的眸子裡,凝結成水珠的溫度,流淌著一種叫做審視的光芒,唇角好看的抿起,似乎在看我們可以撐多久一樣。這樣的女子不是太過驕傲自信,就是天生的優越感,如果我再軟弱下去,未免太窩囊了。“老公,這位是莊伯伯的女兒!”
鴻津語出驚人,我的臉上微微一怔,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如此坦『蕩』的語氣,是否掩飾了什麼,因為我突然間想到了鴻津去融安看完的同學,不正是姓莊嗎?“這是我太太黃臻,叫她麗莎就好!”
我回轉了視線,沒有再去觀察鴻津的表情,而是聽著如同一般朋友之間的介紹時,莊靜柔的唇角一直抿著的弧度,越來越嚴肅起來。“早就聽阿?說過,今天總算見到了!”
阿??迎上莊靜柔明靜如水的眸光,似乎我稍微一個的驚慌就會挫敗,心頭傳來的不適,我自己最明白,除了生氣,還有絲絲的疼痛的感覺,猶如被人颳了一層皮,就像是一件明明是自己手裡的東西,莊靜柔更是它的主人一樣。莊靜柔這麼說完後抬頭,用她的眸子看著鴻津,我像是一個多餘的人!“那邊已經在跳舞了,阿?好久不見,跳支舞吧!”
莊靜柔的『性』格絕非她的樣貌那樣古典而不食人間煙火,這個女人很聰明,很勇敢,很鋒利。而鴻津如果真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我該怎麼辦?
柔的大膽直接在我的意料之外,或者說我對於我和鴻津一年多的婚姻,並沒有因為近些日子的溫熱而有什麼信心,而莊靜柔稱呼的阿?,更是讓我莫名的心情糟糕。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鴻津的臉上,甚至有些一股子衝動,將他推給莊靜柔好了,愛怎麼跳就怎麼跳去。這股子糟心勁兒一起,我的唇瓣剛準備張開,鴻津似乎看懂了我的情緒一般,順手一抄,將我摟入懷中,並且對著莊靜柔淡淡一笑道:“我想我現在的義務是先陪老婆跳一支!”
女士邀請跳舞,一般男士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這是一種基本的禮儀,我想熟絡於人際圈的鴻津肯定明白,而且此刻離我們不遠處還是有人的。莊靜柔的臉『色』終於變化,秀美的臉龐僵硬的那一刻讓我猜不明白,如果真的那麼喜歡鴻津,為何當初沒有在一起。而鴻津突然間轉『性』似的對我的好,讓我有些應接不暇起來。“你這樣很不禮貌!”
被鴻津有力的手臂一帶,我自然的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了起來,堪堪跟上他的步調,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我帶著一種似是不滿又似責備的語氣,吐出來這樣的一句話。“生氣了?”
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是一種生悶氣才有的情緒,而是意識到了鴻津低頭俯首間靠向我的耳畔時,那種帶著曖昧與別樣的意味的親近,讓我不自覺的心頭一動。他這是什麼意思,當著莊靜柔的面和溫存,是要表明立場嗎?可是之前那些事情又怎麼解釋,我抬頭,眼眸裡泛出了疑『惑』,卻看到了鴻津的眸光,幽深晶亮處,『露』出來一抹淡淡的玩味,甚至他的唇角還有抹淡淡的弧度,那模樣,感情是因為我而開心一般。
剎那間,心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撥動了,鴻津現在的樣子是在討我歡心嗎?而且以這樣的姿態,不惜傷害莊靜柔的方式表明他的立場,我該欣慰?“才沒有!”
我別開臉,不願意與他對視,更不想去思考更多,我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太容易被鴻津的隻言片語牽動情緒,這是怎麼了?以前可不是如此!“呵!”
一聲輕笑,從鴻津的唇邊溢位時,他手更收緊了一些,我不自覺的靠他更緊,一個節拍沒跟上,踩了他一腳。“抱歉~”
原本生著某種悶氣的我,突然間因為這個失誤而有些尷尬,習慣『性』的為自己的失誤連忙道歉。“麗莎,你好像很怕我!”
對於我的道歉,鴻津似乎無動於衷,但是口吻裡帶著淡淡不滿,俯首看向我,留給別人一個親近貼合的側影,並且一語擊中了我之於他的態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