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水流的聲音,我有些敏感,深怕他出了問題,聽不到他的迴音,我著急了。手指叩在了浴室的門面上,加大了力度緊緊的又叩了兩聲。“老公~”
我聲音拔高,正準備再作提醒,浴室的門,卻被人嘩的一聲拉開,鴻津頭髮上還帶著泡沫,顯然正在洗頭,臉上滾落著水珠,流到了那昂揚的脖子上,沿著胸肌向下,一路蜿蜒,直到~
等我發現鴻津什麼都沒有穿就這麼『露』出來『性』感的身軀站在了我面前時,我一時間臉紅的怔在了那裡,這和看著昏厥的鴻津時,完全不一樣的衝擊力,讓我忘了自己要說的話。“有事?”
鴻津皺眉,那兩條精神十足的眉便有一種別樣的韻味,那雙眼眸,依舊深邃,晶光閃動,看著我時,他似乎還有些困『惑』。
“哦~那個,我只是提醒你,你洗澡的時候水溫不要開的太高,別把窗戶都關死了!”
說完,我便故作從容的轉身離開,身後的門並沒有即刻關上,我有些怨恨自己多管閒事,似乎還能夠感覺到有兩道目光盯在背上一樣,讓我渾身繃緊,等到聽到浴室的門又霍然拉上,我才如獲大赦一般,呼的一口氣坐在了床邊。黃臻,出息點,我認真的提醒著自己。
我裝作輕描淡寫的問話,實在是覺得夫妻倆個如果一句話不說,太怪異。“嗯!”
按摩浴缸很舒服,我洗的昏昏欲睡,直到水有些冷了,才有自覺。連忙起身,估計著自己這澡應該洗了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是個神經衰弱的人估計也睡著了吧。我擦乾淨頭髮和身子,然後故作優雅的開啟了房門,向著臥室的大床上看去。呃?鴻津就那麼靠在了柔軟的靠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動著我無聊時看的美食雜誌。
我心底裡疑『惑』,但也不能說什麼,只是當他的目光再度看向我時,那精銳的眸線,讓人有些抗不住,我連忙回身,去把自己的頭髮吹乾了。老天爺,我實在不是害怕啊,我是不習慣。不習慣洗澡完後,有個男人在床上等著我似的。
但再不習慣,也不能這麼就呆在了浴室裡吧,我終究還是鼓足勇氣,去了臥室,然後很是平靜的上床,鑽入被子,床足夠大,足夠兩個人滾,當然,更容易劃開兩個人的距離。我很快的放平了枕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壁鐘,又看了一眼他道:“我先睡了哦!”
睜開眼睛,我第一反應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正常。我伸懶腰,可是腰上多了一道有力的手臂。我一轉身,看到了一張英俊的一塌糊塗的男『性』的面孔。我瞪著鴻津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睡夢中的熱源為何物,所有的不正常,是因為鴻津居然在我睜開眼睛時,還在我身邊。早已習慣了孤身一人,睜開眼睛,身邊空空如也的我,此時,發呆的看著鴻津,實在是不習慣他的存在。
完畢,我看了一眼時間,微微有些愣,上午十點鐘了,我貪睡是常態,鴻津貪睡是可是異常了。但是看了床上慵懶的身形,我遲疑著,終究沒有叫醒他,一是因為不習慣早晨的時候遇到他,一直天高雲淡的夫妻關係,讓我早已覺得不和他有生活上的糾葛,是一件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二是因為什麼呢?
再天高雲淡,那也是老公啊,他胃出血,身體不好,難得睡這麼熟,還是別叫了吧。想到了這裡我釋然了很多,於是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衫,沒有貴『婦』的優雅,只有一點裝嫩的清純和活潑,我想我以後要找工作了,得換個形象。
所以我這麼下去的時候看到了羅嫂時,羅嫂略微訝然,倒是很快眉開眼笑,想當然,鴻津這麼晚還在家裡,讓羅嫂以我的春天要到了吧。“太太,先生身體好些了嗎,醫生說一定要讓他準時吃『藥』呢!”
羅嫂一邊把早餐一盤盤的端了上來,一邊若有所指的提醒著,我看了羅嫂一眼,她又去忙碌了,步伐有些輕快,我不覺搖頭輕笑,卻感覺到有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頭,鴻津已經西裝革履,英姿勃發的站在了那裡,帥氣的讓人總會多看一眼。“早~”
他帶著一抹慵懶,和我打招呼,顯不得多親暱,有些淡淡的,我倒是挺自在。“早!”
我也這麼來了一句,心底裡無形中給自己加了道防線,可不能像昨晚那麼反應遲鈍。好在,睡了一覺之後,鴻津好像又恢復成了我認識的鴻津,沒有特別找我說話,而是認真的用著早餐。只是我還是想到了羅嫂的提醒:“吃完飯半個小時,別忘了吃『藥』!”
我這麼想著,就說了出來,多少語氣間也表現出來幾份身為的自覺,有些關心和叮囑的味道。鴻津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略微一怔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點頭!“別不當回事!”
我一定是鬼上身,才會在他那淡然的點頭後,覺得他在敷衍我,才會加了這麼一句。果然,鴻津抬頭,看著我認真而嚴肅的臉,晶光閃閃的眸,微微一眨,猶如芳華乍現,又似詭異的雲朵,翻卷著猜不透的心思。“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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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繼續認真吃著東西,臉上依舊冷峻,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多管閒事,索『性』認真吃飯,不再說話。早飯就這麼安靜的吃過了,鴻津去上班了,我也忙碌起來。雪梨辦事很效率,上午便給我電話,說是有份不錯的工作讓我去試一試。“公司總經理是我朋友的朋友,他們公司需要一個網站維護的編輯,我打了招呼,這職位就是你的了,過去走個形式!”
雪梨豪邁,一錘子定音,我聽了雖然有些不太樂意這種找工作的方式,但也覺得計較這個也沒有意思。到了雪梨指定的地址,巍峨的高樓,讓對自己以後工作的環境有些期待起來。“請黃小姐回去,準備一下,我們的offer下午就可以到!”
基本上沒有什麼面試上的難題,我也不客氣,道了聲謝,便轉身出去。看著o風格的白領抱著檔案袋,有說有笑的經過,她們的臉上充滿著努力奮進的神采,突然間我也覺得羨慕起來,只有工作,才會讓女人的身上散發著真正的自信吧,不然再完美的女人,只像破圖,擺設,而失去了人之為人的意義。我正準備撥打電話給雪梨打過去,卻迎面看到了一個眼熟的男人。一下子,記憶就復甦了起來,我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居然忘記了躲。
而又有特質的男人,自然都有一個特點:過目難忘。所以我記得了他,哪怕當時我心情不佳,燈光不好,眼光還是不錯的。俊朗,淡泊,清雅,有人可以把乾淨的帥氣演繹到這種極致,我總以為那是『插』畫裡才有的事情,而這個人長的像幅『插』畫。他叫什麼名字,從哪裡,到哪裡去,一閃而過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一身淺淡的休閒衣裝,卻襯托的挺拔而丰神俊朗,這樣的男人,望一眼便給人價值不菲的尊貴。我甚至想著,是不是要『露』出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微笑,因為他的臉上淡淡的柔和,似乎你只需要給予他一個微笑,他就會『露』出來那種微笑一般。
但當我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想對他『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時,他的目光只是在我的臉上閃了一下,猶如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哦,不,是我錯了,把自己當作了一面之緣的人,是他根本不曾記得我。也對,那種地方,那種情形,見到的女人,或許根本不值得記起。
他從我身邊如若浮雲般走過時,我唇角勾起的弧度,沒有『露』出來微笑,而『露』出來苦笑。黃臻,你真是個笨女人,總會自作多情。我搖頭,快速的走開,哪怕迎面險些和正在奔跑的小青年撞上,只是讓自己昂首挺胸的闊步,別人讓發現我小小的尷尬。似乎真的能夠感覺到背後有兩道視線在嘲笑我一般,我倉促的向著停車場趕了過去。
上了車,便不由暗罵自己花痴,也在這時郭曉薇打了電話,讓我不由想到了她的衣服和紅酒。“哦,大忙人,我把紅酒和衣服給你送過去,什麼時候有空?”
郭曉薇嫵媚而帶著微醺的聲音,懶懶的揚起,卻是流『露』出來淡淡羨慕的感覺來:“黃臻,你真是個好命的女人!”
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我有些找不到北,只得回以裝作無知的笑。“呵呵,那個紅酒包滿箱還你,衣服也送你一套新的,香奈兒的秋裝,怎樣?”
郭曉薇自然是眉開眼笑,爽朗的道:“得,那些東西存在你那裡,長利息吧,等到明年再還給我,就可以換成十箱子的紅酒,整個paris的最新品牌服裝了!”
和郭曉薇說說笑笑,我裝了紅酒,帶著衣服向著緋『色』紅唇趕了過去,我以為郭曉薇會先對我那套限量版的香奈兒秋裝更感冒,卻不料她開口就這麼來了一句:“黃臻,聽說你找工作了?”
這個問題,讓我多少還是有些訝然的,難不成我剛好找工作的地方,有她認識的人。“真是訊息靈通,你是偵探社嗎?”
我調侃著走了進去,郭曉薇依舊風情萬種,我選的香奈兒也是很符合她的stye的『性』感版秋裝,她自然樂的合不攏嘴,但是她還是不忘記熱心的加了一句:“哦,我有朋友在那邊上班,所以好奇問你嘛!鴻津的太太找工作,這是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