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鴻津會坐下來吃飯,更沒有料到他會信口稱讚羅嫂的手藝。我想以他的睿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飯菜,不是出自羅嫂之手呢。所以說,鴻津是變相的在稱讚我嗎?呃,因為這個發現,我吃的不專心,一邊的雪梨估計更是吃的不上心。
看她那架勢,若不是我剛才強行挽留,也許她早就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溜走了。也正在這時,雪梨的手機鈴聲,猶如一道天籟的響起,我明顯看到了雪梨臉上那種中了大獎一般的喜悅。“喂,嗯,好的,我上過去,就這樣!”
雪梨電話掛的利索,顯然去意已定,我還沒有來記得說什麼,就聽得她歡快的開口道:“你們慢慢吃,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一定要馬上見面,我過去了哈!”
雪梨利索的起身,眼看就要揚長而去,而連忙叫了一聲:“喂,sherry,紅酒帶上!”
我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紅酒,雪梨回眸,明顯有些扼腕的成份。“馬上要見客戶,不方便帶這些東西,有空我一定回來拿哦,這麼高檔的紅酒!”
雪梨那份風風火火的架勢,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我知道她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是藉機遁逃而已。而面對雪梨的離開,鴻津也算禮貌的回應了一聲:“慢走!”
只是我,還停留在那種驚詫的狀態,嘴巴長大的看著雪梨離去的身形,意識到了鴻津那道視線,方才坐下來認真的吃飯。很顯然,羅嫂也不笨,看到了我和鴻津一起吃晚餐,也藉機離開了。飯桌上,我和鴻津吃的極為安靜,他吃飯很是優雅,很少說話,這一點我自是明白,當然,他和我之間,通常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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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只祈禱著,他吃完飯,抬抬屁股走人。他並不是每種菜『色』都夾,老實說,我對他的愛好並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吃飯一向吃的很少,似乎什麼都不對胃口似的。今天他能夠主動吃飯,並稱贊廚藝,實在難得。
就在我看到了鴻津拿起來一邊的餐巾,優雅的擦拭了唇角,似乎準備起身的時候,他卻突然間開口了。“如果,愛上了我,你就怎樣?”
他眼眸一如既往的明亮,似乎波瀾不驚,可是我卻感覺到了某種嘲諷似的。差一點兒因為他這一句話而把口中的飯菜給噴出來,還好我足夠鎮定,我心頭阿彌陀佛了一把,臉上努力維持平靜。“我們是利益婚姻,你都知道的!”
我嘴角微微抽動,試圖想避免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因為面對鴻津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令人侷促。“愛上了,會怎樣?”
他的聲音低沉的就像是一種神秘的詛咒一般,有種咄咄『逼』人的味道,讓我感覺到他似乎在生氣,但是又覺得他這樣生氣的沒有理由。“如果,真的愛上了,我想我們會離婚吧!”
對上他那雙冷峻中寒光畢『露』的眼眸,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出來心頭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真的愛上了,我想我們會離婚吧!”
我記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心平氣和的,而鴻津看著我的目光,是少有的明亮,那種冷峻入骨的美,自是蠱『惑』人心,有這樣一個老公,估計很少有女人會離婚吧。包括我自己,也認為,那是假設,說說而已。
所以,我沒有過多的深究這麼遙遠的問題,但凡費事又令人頭疼的問題,我便懶得深究。簡單活著就好,想得多,於事無補,又自尋煩惱嘛。鴻津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拿起了身邊的牛皮紙袋,離開了這個前後待著的時間不到20分鐘的家。
晚飯罷了,想著雪梨匆匆離去的樣子,不覺好笑,給她撥打了一個電話。“莫西莫西,isa同學,你那英俊無敵的老公,有沒有問什麼奇怪的問題?”
雪梨八卦的情緒極為高昂,更說明了她之前的遁逃,純粹是給我和鴻津製造機會。“沒有,你呀,以後就不要想著成人之美了,好多事情,勉強不來的!”
換了柔軟的兔子頭拖鞋,悠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切換著頻道,一邊把電話捱在耳朵下,一邊拿起客廳茶几上的雜誌。“嘖,黃臻同學,你能不能出息一些,但凡別人能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還沒有努力,就已經放棄了,你永遠那麼無關自己的態度,讓鴻津怎麼會注意到你呢?”
一旦雪梨感覺到我觸動了她暴躁的因子,她就會連名帶姓的呼喚我,振振有詞之間,恨鐵不成鋼的扼腕,總是如此鮮明。我無辜的『揉』了『揉』頭髮,想一笑置之,雪梨卻更加帶勁的說道:“其實呢,和那些外面的女人相比,你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有個成語說的好,日久生情,只要你方法得當,屆時發揮自己的魅力,男人嘛,並不是都如看起來那麼鐵石心腸的!”
我有些苦笑,適時阻止了她道:“關於這個兩往的藝術問題,改天你再教我吶,我感覺頭髮油了,我去泡個澡!”
不等雪梨繼續,我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衝向了豪華舒適的浴室。我很想問雪梨:鴻津的愛,值幾何,難道要我和那些女人共同分享他的愛嗎?還是要我為了對付外面那些女人而每天焦頭爛額?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頭大了。
做了貴『婦』人,我很知足了,愛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我就當作自己不是能夠遇到的那一個唄。瞧,這舒適的浴缸,瞧,那漂亮的天花板和壁花,那些女人們,愛的也不過是這些嘛。而男人們,很多時候,得到了便不懂得珍惜的,尤其是有錢的,長的又帥,資本雄厚的男人。
與其掙扎著痛,不如平靜著享受生活。呼,我為自己的豁達而勾唇淺笑,昏昏欲睡。夜,總是如此安寧,這棟別墅,我很喜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動著雜誌,打了呵欠,看了一眼時間,九點五十分,可以休息了。早已經習慣,沒有鴻津在的夜晚,獨自一個人睡去。
睡的正香,被人弄醒,想必沒有人會開心,而我是一個床氣很重的人,這份不開心自然又濃重了幾分。被子被人扯走,我胡『亂』的抓著,試圖再拽回來。但是,當我揪著被子,如同無尾熊一樣貼著被子繼續想睡下去時,有人偏偏不讓我如願以償。“我要睡覺~”
隨意咕噥了一句,我很惱火這個時候溫暖的被窩被人扯走,害的我無處容身!但下一刻粗魯的大手,以及濃重的酒氣,終於驚跑了我所有的瞌睡蟲!是鴻津回來了。可是,他喝了很多的酒,即使夜燈沒有開啟,我似乎已經看到了他那張英俊冷酷的臉,帶著某種我陌生的失控情緒。因為,偶爾他應酬回來,若是醉了,就宿在客房,今天,怎麼來主臥室了?而且,他的動作更是讓我有些緊張和驚恐。他幹什麼?要酒後施暴麼?睡衣應聲響起一片鈕釦被扯落的聲音。黑暗中,我有些害怕和氣惱,忍不住想推開他。“老公,你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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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陽光透過漂亮的雕花玻璃窗,灑落在我的臉上,斑駁成影,而我居然渾然不覺,可見我睡的多麼深沉。並不意外,身邊早已沒有了鴻津的影子。稍微一動,渾身的痠痛,就像是車輪碾過,索『性』賴在被窩裡,盯著天花板發呆。昨晚,鴻津瘋了麼?
不可否認,心底裡還是有些苦澀,和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相比,能夠讓鴻津如此瘋狂的女人,我想表示不在意,可心頭還是有難以掩飾的不爽的。鴻津原來也有愛情,也有真心喜歡的人。而我呢?腦海裡快速的縮影出一個消瘦的身形,但模糊的看不清他的面貌了。或許,那只是喜歡,和愛比起來,太輕薄無力了。
自嘲的笑笑,伸手拍了拍臉頰,奴了一下嘴,不得不承認自己又累又餓,還有更重要的是,我必須去衛生間了。起身,床褥很少黃『亂』成這個樣子,尤其是滿室那種令人皺眉的氣息,即便陽光照『射』進來,仍舊有種太過沉淪的旖旎!重新找了一件睡裙,匆匆的套上,便去衛生間解決三急問題。馬桶上坐了十五分鐘後,起身準備洗漱,卻發現,從脖子到胸口,一簇一簇的紅痕,處處昭顯了昨夜的一切,垂眸不去多想,大不了洗個澡,一切都會照常。生活嘛,本來如此!
我如同慵懶的貓,隨意的向著浴室走了過去,開啟磨砂玻璃門,眼睛還有些痠疼的我,第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但是下一刻,我被自己看到的鏡子裡的人嚇倒了。溼漉漉的頭髮,只裹了一件浴巾的高大身形,居然就那樣靠在了浴缸上,腦袋後傾的揚起,雙目緊閉,唇角,以致於潔白的地板上,鮮紅的血絲,觸目驚心。
鴻津,像是一具沒有任何生機的屍體一般,躺在了那裡。本能的轉身,瞪大了眼睛,我以為自己會尖叫,可是我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那個倒在浴缸旁邊的男人走過去。“老公?鴻津?”
我的聲音近乎顫抖,忍不住想搖醒他,『毛』孔聳立的我甚至不敢去試探他的鼻翼還有沒有氣息。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他的身上已經冰冷。難不成他這是殉情?平日裡風光無限的鴻津這麼脆弱?“咳,我沒事!”
鴻津艱難的開口,軒昂的眉『毛』本能的皺起,蒼白的臉『色』和唇角的鮮紅形成了刺目的對比。那雙一向帶著晶光和冷銳的眸,此時顯得渙散。但他還是看到了我,以及我臉上的擔心吧?雖然我們感情並不深,可以謂之淺淡如雲,可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還是本能的擔當起了妻子的責任。“怎麼會吐血?難受怎麼不叫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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