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荷深深吸進一口冷空氣,嘩的一下轉過身,語氣異常堅定的給了答覆。不能一味的捧宋晴天,這樣只會起到逆反的效果,現在的讀者,反炒作能力太強了。對於炒作的敏感度,也比以前高了許多。
“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交稿,這稿子,最好能與明天的專版放在1p上。”就在季荷停下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陌生的號碼,讓季荷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接了起來:“季荷,請講。”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輿情監控,會有其他的團隊負責。”
坐在頭等艙裡的離原,手心裡一直緊緊握著那枚紅『色』的ipod。坐在她身邊的,輕輕一嘆:“離原姐,我知道這個東西對你的重要『性』。可是,宋晴天是不知道的,不是嗎?你為什麼會對她動怒?”
離原看向機艙外,黑沉沉的,彷彿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你信嗎?”離原迴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貼身助理:“她一定不知道,曾有人因為這個東西,付出過生命。”
皺緊了眉頭,伸手握過離原有些冰涼的指尖:“離原姐,那件事情真的不怪你。你…”
離原彎著唇角,朝一笑,點點頭,算是一種答覆。告訴過她很多次了,那件事情與她無關。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無心之言,那個人,也許不會死。
“把宋晴天一個人丟在劇組,沒有關係嗎?”始終是不放心宋晴天的,從以前開始就是如此。
離原抿了嘴角,抽出被握著的掌心,在面前伸了出來:“她總要長大的,可成長的代價,卻得沉重一些。”
今天,是她第一次打人。也是第一次,為了別人打人。
當她看到宋晴天被那些群眾演員刻意佔便宜的時候,是她『操』起了手邊的道具扔了過去。那一刻,她沒有想過皇甫天鳴的囑咐,也沒有想過自己對皇甫天鳴的承諾。只是,從心理上很討厭這種落井下石的無恥之徒。
那個被她扔出去的道具並沒有砸中那個調戲宋晴天的群演,可這一砸,還是令整個劇組陷入了僵局。就連副導演,都說她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過於激進。他說,那個群演並沒有做什麼越軌這事,出演一個,演一出全景的『妓』院戲,怎麼不應該那麼坐著?
在娛樂圈裡已經擁有了一定地位的離原,從來都是一個盡職敬業的藝人。出道十年,從來沒有跟劇組的職員發生過一點兒矛盾。可這一次,她卻指著副導演問:“欺負這麼一個女人,算什麼事?如果她此刻還是那個宋晴天的話,恐怕你跟她拎包的機會都沒有。”
人『性』,就是如此的卑劣。
副導演說她不識好歹,她卻笑道:“我離原還不需要你施捨那種假好心。”
這樣的對峙,最後讓總導演吳浩出了面,宣佈全組休假三天。在得到這個結果之後,離原把那個嚇得臉『色』蒼白的宋晴天一把捉了過來,塞上了車。
離開酒店前,離原曾問過那個從到酒店就一頭栽進洗手間的宋晴天:“你要不要跟我回陽城?”
那個已經衝了兩個小時的宋晴天,卻只會搖頭,再搖頭。
看著她那失控的樣子,離原很想打電話給皇甫天鳴問他,是不是每一次他跟她在一起之後,宋晴天也是如此的反常。
最後,因為皇甫天鳴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又沒有回她的簡訊。她便讓訂了最快一趟回陽城的航班。而宋晴天,她則交給了自己的保全人員和生活助理。
宋晴天,大概少了伺候的人,會生活不便。可她,卻不會。
“你要去見皇甫先生嗎?”見離原像是陷入了沉思,而飛機也將要在陽城降落。如果,要見皇甫先生的話,她們是不是應該從特別通道走?不然,被人發現了行蹤,總是不好的。
離原點點頭,但見一臉的沉重,心裡立即有些不好意思來。拍了拍的手臂,玩笑道:“難道,我連夜飛回來是要去見那個那歪歪啊?”
一愣,忽的一下爆笑出聲。那歪歪,晉區的煤二代,一個曾經死纏爛打跟在離原身後的男人。
看著被自己搓得發紅的脖子,宋晴天只覺得那上面還留存著沒有洗乾淨的唾『液』。似乎,只要一想起那人噴在自己脖子處的熱氣,她就恨不得能用刷子再刷上個十遍八遍。
很噁心,太噁心了。
全身上下,每個『毛』孔裡,都似乎全透著那令人想吐的腐爛味道。
怎麼…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可最讓宋晴天不理解的是,皇甫天鳴竟然讓這樣的人出現在她身邊!他竟然任由那個混蛋那樣欺辱她。她不相信自己身邊沒有皇甫家的安保人員。在這陌生的大西北,除了離原之外,她身邊肯定有不下四個人在跟著自己。這是最基本的不是嗎?皇甫天鳴,哪一次不是這麼做的?
可是,那群傢伙哪裡去了?他們不應該在她被欺負的時間挺身而出嗎?他們不應該迅速的出現,把她從那個令人噁心的變態手裡救出她嗎?不應該把那個傢伙打成骨折丟到荒郊野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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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你已經在浴室裡呆了五個小時了。你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離原的生活助理小蔓,一籌莫展的對著洗水間的玻璃門輕聲喊道。
離原姐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過。要小心伺候著,要無微不致的照顧著。這人,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就是一個被人捧著長大的主。甚至,就是一個從來沒有自己盛過飯的主兒。
浴室裡的宋晴天被這樣的聲音,驚了一跳。
“滾,你們都給我滾。”離原就是不懷好意,留下這些人就是想要看她現在有多麼的狼狽。她竟然還問她要不要回陽城?哼,她肯定是想把她帶到皇甫天鳴面前,然後跟皇甫天鳴說:“宋晴天被一個變態摟在懷裡,他的手還碰到了她的胸。他還讓她坐在那兩條腿上。他那…”
宋晴天的呼吸,因為想象,而越來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