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在聽到那兩個字時,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讓他剎住了那腳步,甚至揚出了笑,轉過身去“還以為你早到了呢!”
這樣的回應,與平日的裡皇甫氏集團總經理的作風,完全不同。
康又寧理了理衣領,走近兩步,低頭看了一眼季荷。像是漫不經心,卻問得直接“認識?”
而皇甫天鳴,僅挑了眉頭,將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揚著朝青瓷的大門指了指“進去再說吧!”
康又寧又一次的看向了季荷,那有些泛白的t恤,完全變了形的牛仔褲,帆布鞋。再看看皇甫天鳴,莫名的覺得自己過於敏感。收回了自己打量著季荷的目光,此刻他已能肯定皇甫天鳴不認識她。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嗎?
不再在意,他邁開步子,越過皇甫天鳴。而皇甫天鳴也輕按了按一直有些微疼的腦袋,跟了上去。只是…
在他快要走進青瓷的時候,他見了那位龔家大小姐走向季荷的身影。
“哦,龔小姐不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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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可這一句話,卻讓龔楠珍揚起了無比的驕傲與自信。瞬間,龔楠珍便帶著略帶羞澀的笑容丟下樑偉朝皇甫天鳴走了過去。
康又寧皺了眉頭,不知道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龔小姐?看這樣子,也不像皇甫天鳴的品味啊。
皇甫天鳴僅僅只是丟下那句話後,重新邁開雙腿往裡走了進去。並沒有因為他那句不經心卻有意的邀請,而一直停在原地等待龔楠珍的步伐。但就在龔楠珍走近皇甫天鳴身旁的時候,康又寧卻伸了手,擋下了她那還想靠過去的身子“龔小姐留步!”
龔楠珍眉頭一皺,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梁偉卻快步上了前,擋住了龔楠珍臉上的不悅賠上笑容“康總請便,請便!”
康又寧的目光淡淡掃過樑偉,而皇甫天鳴卻彷彿置若未聞一般,踩著一慣的步伐,從容而優雅。等到康又寧推門而入的時候,皇甫天鳴已經坐下,坐在一大片落地窗對面。
只是一對一的位置,康又寧沒有得選擇,只好在他對面坐下。
皇甫天鳴看向此刻的康又寧,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先前那個在電話裡對他大吼大叫的樣子,是有失他水準的。而不具水準的他,是沒有資格當他皇甫天鳴的對手的。
這是他一慣接受的教育!
而康又寧眼裡的皇甫天鳴,卻是有些陌生的。這些年,皇甫天鳴在他眼裡都是帶著侵略和傲慢的。他天生,有種目無一切的存在感。他的出現,往往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從不否認,正是因為當初宋晴天對他說“在那一大群人裡,我一眼就看到你。”
他醉心的,是這一句,她的眼裡,只有他。
可此刻的皇甫天鳴,竟然是一身的疲憊和茫然。有種,深深的倦意。
“你想說什麼?”面對這樣的皇甫天鳴,康又寧忽的一下問不出什麼。
皇甫天鳴支起胳膊,撐著那越來越沉重的額頭“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天天拒之門外?”
雖然,他知道是因為晴園的保安沒有認出宋晴天來。可是…
可是,如果那天天天進了晴園的話,康又寧又真的做好了重新接納天天的準備嗎?
康又寧討厭這樣的質問,因為,這樣的問題太沒有深度。在他想來,無論是誰都應該不會懷疑他對宋晴天的重視。皇甫天鳴這樣問,無疑是在質疑他。
“我想,你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的。因為保安沒有認出她,可為什麼沒有認出來她,你不應該最清楚嗎?呵,把一個跟了你三年的女人趕出家門,竟然還是穿著睡衣被趕出來的。你不應該最清楚嗎?你難道不知道…”
“三年?”
皇甫天鳴打斷了康又寧的話,用著一種可笑的目光看著他。康又寧皺起了眉頭,一時沒有明白皇甫天鳴的意思。
“請允許我糾正一下,是六個三年。”從她還是孩子,從他也是少年的時候。
康又寧緊握起了雙拳,他很討厭皇甫天鳴的這個糾正。這樣的討厭,不是因為皇甫天鳴佔據著宋晴天人生的三分之二時光,而是這樣的時間,有了很多他康又寧無論如何也越不過的存在。皇甫天鳴不喜歡吃的,喜歡吃的。皇甫天鳴喜歡狗,討厭貓。皇甫天鳴一分鐘可以念一百八十個字,卻念不了饒口令。皇甫天鳴這,皇甫天鳴那。宋晴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說得最多便是這些。
想到這些的康又寧,冷下了目光“多少年不是決定能不能永遠在一起的關鍵因素。”
雖然,康又寧想要用著嘲諷的方式,讓皇甫天鳴難堪。可是,他眼中還是聚集了怒氣。但沒等皇甫天鳴說些什麼,更是帶著怎麼也壓抑不下的怒火低吼道“甚至,你也別忘了,晴天最好的三年是和我在一起。”
她的人生中,最為光輝的三年。被萬人矚目著的三年,是他康又寧堂堂正正的陪在了她身邊。所有人都知道,宋晴天是他康又寧的女人,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