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父親去世了,也不知道換上孝服再出現。你這樣子,像什麼話?你現在是皇甫氏集團的最高領導人,你是六千多位員工的希望和未來…”
皇甫天鳴後來告訴他,他說那天在關上門後,『奶』『奶』才顫顫巍巍的抱住了他跟他說“從現在開始,你負責外面的事務。家裡頭,就交給『奶』『奶』處理。”
那一年,皇甫天鳴二十二歲,跟唐冶一樣大。可就是一夜之間,皇甫天鳴像是長大了。那樣的轉變,令唐冶覺得他是那麼陌生。
“你想什麼呢?唐冶?唐冶?”在喊了好幾聲唐冶仍然沒有反應之後,皇甫天鳴隨手將自己手邊的枕頭朝唐冶扔了過去。可這一次,唐冶卻迅速的做出了反應,啪的一下把枕頭擋了回去。
“問你呢,想什麼呢?叫你半天了都沒有反應。”皇甫天鳴輕輕的掃了唐冶一眼,這人真是越來越無趣。
唐冶有些難為情的假意咳嗽了兩聲,在看到醫生退出了臥室之後,他稍稍的上前一步“康少剛打來電話,詢問宋小姐的下落。”
“康又寧?”皇甫天鳴擰了眉心,那原本就沉重的腦袋,疼痛起來。
“是的!”????皇甫天鳴低下頭,目光往窗外看了過去。像是想了好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先不要告訴他。”
什麼讓康又寧去接宋晴天的話,都見鬼去吧!他後悔了,後悔說出這麼莫名奇妙的話。他希望,希望晴天能在那一望無際的大西北地區,想明白些事情。
他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著。
第二天的中午,康又寧又一次的給皇甫天鳴打去了電話。這一次,接電話的人是皇甫天鳴自己。但此刻的皇甫天鳴,卻是在醫院裡,打著點滴。
“說吧!”
“你把宋晴天交出來!”康又寧在回到晴園後,將那些奉命看著醫院的保全問了一個遍。可是,沒有人能明白的告訴他,宋晴天到底是怎麼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走出去的。有這樣能耐的人,除了皇甫天鳴,還會有誰?康又寧想不出來。
“天天不在我這兒,她是一個成年人,腿在她身上,她想要去哪兒,我是綁不住的。”也許,是因為生病。也許,又是因為皇甫天鳴是真心的想要跟康又寧心平氣和的談一次。
可顯然,康又寧並不接受這樣的回答。甚至,對於這樣的回答很排斥“綁不住?呵呵…
過去三年,宋晴天連皇甫家大門都不敢邁出一步,你還敢說你沒有綁住她?”
皇甫天鳴咽下了那聲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默默的,就這麼握著電話看著輸『液』袋裡的『藥』水。
“皇甫天鳴,你有本事把宋晴天藏一輩子。不然,我一定…”
“我們見一面吧!”皇甫天鳴打斷了康又寧的叫囂,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康又寧有失水準。這樣的他,只是一個因憤怒而失去理智和思維的困獸。這樣的叫囂,沒有任何的意義。
康又寧一愣,從來沒有想過皇甫天鳴會主動約他見面。望著溫室裡的星辰花,他的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張。但康又寧在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後,對著電話回應道“一個小時後,青瓷見。”
結束通話了電話,皇甫天鳴看著那還有三分之二的『藥』水。他在想,如果天天知道了自己要去見康又寧會怎樣?會跳起來反對吧!會咒罵他的吧!會懷疑他又要去做什麼對付康又寧的事情吧?
按下床頭的呼叫器,專職的護士很快的走了進來“皇甫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皇甫天鳴伸著那扎著針頭的手臂“幫我撥了吧,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護士有些為難,但在看到了皇甫天鳴那認真的表情之後。終於走了上前,嚴肅的交待道“您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您這樣做!但是…您必須答應我,您會回到醫院將這些『藥』水輸完,我才能替您撥針。不然,唐秘書會收拾我的。”
護士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樣的動作,令皇甫天鳴有了些許的笑意。真難想象,唐冶在這些人眼裡怎麼那麼恐怖?有時候,那些人看到唐冶比看到他都緊張一些。看來,他有必要讓唐冶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皇甫天鳴鄭重的表了態,護士也最終替他撥了針。
可等到皇甫天鳴到青瓷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卻不是康又寧,而是――季荷
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都說過那個採訪已經交給別人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一個與季荷年齡相仿的男子扯著想要往青瓷裡面衝的她,臉上全是不耐煩。
可是…
皇甫天鳴看著那個不言不語的季荷,那堅定的目光只有一個目的地。
季荷,我們是同學,可是裡面的那個人是我的老闆,是我的衣食父母。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採訪會交給別人嗎?你的處境我們都知道,可是你的處境不能變成你難為我們的藉口。大家都不容易,你…
夠了!很冷漠的聲音,終於季荷的目光看向了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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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愣,像是被她這樣的態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