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惟惟怎麼會有這個的?她難道就沒有嫌疑嗎?喬木忿忿不平地說道。
高子棋對她的話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劉惟惟有沒有嫌疑,警查自會有調查。
我沒做過!他們冤枉不了我。
高子棋看了她一眼,現在表面證據對你很不利。
喬木忍不住擰起眉,她才跟警察說了幾句話啊,他哪隻眼睛就看出不利的地方來了?
標底洩『露』的事,肯定不是無中生有,否則以楚老先生那樣的身份,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高子棋說道,你從原來地理位置較好的地方突然搬到人流稀少的住所,還有準備離開c市去旅遊的舉動,很可能會被人認為是掩人耳目和逃跑的行為。
喬木目瞪口呆地望著高子棋,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嚴重,她只是好心地替劉惟惟把落下的東西寄回去而已。
嘴張了張,半晌才發出聲音高律師,我……
高子棋對她實話實說道正安為了保全自己的聲譽,現在正在想辦法撇清責任。你的處境,他們肯定是顧不上了。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這件事得不到完美的解決,他們很可能會解僱你。所以,目前你能做的,就是回家好好休息,等待案子的水落石出。
喬木不知道會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把所有的情節串在一起,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栽髒陷害她。而那個罪魁禍首,她幾乎可以斷定就是紀敏華。
喬木再笨也知道,快遞公司那個收件員,肯定是找不到人了。
沒人能證明她未開啟過那個盒子,剩下的希望,就只有楚仲琨撤訴了。但是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哪有未來的公公不幫自己未來的兒媳,反而去幫助一個外人的?更何況,他對她的印象本來就是厭惡。
彆氣餒,你的事我會處理好的。高子棋寬慰她。
嗯。喬木低低地應了一聲,心情已經跌到谷底。
回到喬木新租的湖光山『色』,已是正午。南方的秋季,午間氣溫依然偏高,阿溪熱得一臉紅撲撲的,喬木卻神『色』黯然。
高子棋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緒,關切地問道喬小姐,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
喬木搖搖頭,下了車,又回過身對阿溪說道,你先陪高律師去吃個飯,再送他回家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你也不用來陪我,我一個人沒事。
她跟阿溪之間,完全不像僱傭關係,從某個角度來說,比跟楚浩要融洽得多。
嫂子,你的事浩哥已經知道,他明天就會趕回來。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怕。
知道這是在關心她,喬木勉強擠出一絲笑,清者自清,沒什麼好怕的。
真的不擔心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無助彷徨像『潮』水一樣席捲而來。
無力地倒在床上,掌心裡攥著手機,那個叫做楚浩的男人,第一時間給她發了簡訊過來,文字也帶著他一貫的那種不羈的味道,丫頭,明天回來,想我沒有?
在警察局時就收到了,被警察盤問著,不方便開啟看。
不想,一點也不想你!
口是心非地編輯了一行字,噙著眼淚發了出去。
不想,怎麼會不想呢?
其實每天都在想!
想他和她一起住在蘭亭苑的日子,想他繫著圍裙,做好早餐等她的煮夫樣,想他被她一腿撞得鼻血直流的氣極敗壞,想他戲弄她的惡作劇……
還有,還有,每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就像萬能的無處不在的主,總是那麼及時的出現,幫她解圍。
外婆『逼』婚,他就是她的男朋友;
馬路上遇險,他就是出手相救的英雄;
李洛琳挑釁,他就是陪她大鬧婚禮的白馬王子;
現在,被人誣告,他又站在她這一邊。
……
喬木,你走的是桃花運還是狗屎運?
真不想?一點也不想?那你就閉上眼睛,使勁想!
他的資訊又擠進手機裡來了。
有溼滑的『液』體從兩頰落下,喬木抬手擦了擦,臉上卻漾出一縷淡淡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