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我為什麼找上你?他臉『色』越發難看了。
如果是因為我當初喝醉了,胡攪蠻纏下,你不得已才找上一無所有的我,那你還真是吃大虧了。越說心裡越酸,還是咬牙堅持下去,我……我又不是食古不化的女人,那件事情……主要責任在我,你又幫了我那麼多忙,所以……
這丫頭簡直越說越不象話了,楚浩冷冷哼道說得好聽,只怕你心裡認為我就是一個利慾薰心的男人,不僅沾了你的身體,還要榨乾你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怔了怔,聽出在他生氣。
其實,自己只是不想他難做,卻不知道話落到他耳朵裡,卻演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生氣就生氣吧,這樣也好,可以快速了結這件事,也可以避免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灰姑娘的夢裡。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過點,我不介意。
喬木知道,這個話題糾纏下去,結果毫無意義。
才讓你當了一天我名義上的未婚妻,你就以為自己長了過河拆橋的本事了?他扳過她的身子,托起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四目面對,眼裡盡是嘲笑。
是啊,就像今晚,她偷偷跑回家,還不是被他忠心不二的洋娃娃保鏢給捉了回來。
楚浩……
還想辯白,他卻猛地伸出頭,在她頸窩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瘋了?!她疼得哇哇大叫,脖子上火辣辣的,被男人咬出了牙痕和血絲。
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唱對臺戲的人,膽子真不小啊!暫且給你先留點小記號!齒間有了一絲腥甜之意,他才張嘴鬆開牙齒,蠻不講理地說道,這些天我有事忙著,沒有空。下個月十號,跟我去把證扯了。
什麼?來不及齜牙咧嘴,他的聲音就像一顆炸雷,把她驚得傻了眼。
對他,心裡是有好感的,但也不至於現在就上升到以身相許的程度。連戀愛都沒有的婚姻,不是她能接受的,就像卓然想把她撬上床一樣,令她不恥。
你……開什麼玩笑?喬木結結巴巴地問道。
所謂的不同階級身份,明晃晃的擺在那裡,不是她閉上眼睛就能忽視和否認的。掩耳盜鈴,只會惹來別人的嘲笑。
楚浩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開玩笑,中午在李家的婚禮上,我已經公開了,不出意外,明天各大新聞媒體都會把這事報道出去。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喬木不敢置信,這事情鬧得……真鬧得那麼大麼?
果然無商不『奸』啊,為了能順利拒婚,他就要這樣犧牲掉她的名譽和未來的幸福嗎?
將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時候,誰還敢娶她?!
與其東想西想,不如把精力省下來,用到籌備婚禮上。跟這榆木疙瘩說話真費勁,說得多就等於氣自己,便乾脆把她的頭摁進懷裡迫她閉嘴,早點睡,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
終於被這霸道的傢伙惹火了,憋了一口氣,兩手用力一推,強行把他推開幾公分的距離來走開!
他也惱了,一掌拍在她的『臀』上,怒道再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什麼才叫不客氣?
喬木怔了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張小臉頓時羞得通紅,那抵在她腿上的堅硬,觸感太過清晰,嚇得她馬上閉了嘴,真不敢再動了。
閉上眼睛,睡覺!楚浩光火的說了一句,她立即聽話的闔上了雙眸,老老實實地保持著被他當成抱熊的姿式,只是那姿式實在有些僵硬,連楚浩看著都覺得彆扭了。
這丫頭不知道,跟她躺在一張床上,那定力得要多強大才行。明明美人在懷,卻只能看不能吃,這種殘酷的折磨,快要把他折磨瘋了。
如果不是怕嚇著她,如果小腹沒有受傷……他只怕早就把她連皮帶骨一起拆吃入腹了。
楚浩也不再說話了,強行『逼』迫自己轉開念頭,好好睡覺。
喬木闔著眼眸,卻是難以成眠。這個中秋節和往年實在太不一樣,就像乘坐了一趟過山車,心情從谷底爬上山峰,又從山峰掉下谷底。談不上難受,也算不上高興,但就是覺得很複雜很刺激。
內心又長長的自嘲,與卓然那段感情已經回不去了,楚浩這裡卻又不能奢望,老天真會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