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鐵打的?早該去醫院,撐了這麼久,最後吃苦的還不是自己。老吳一邊嘀咕,一邊開啟『藥』箱,拿出聽診器。
他怎麼樣了?老吳剛聽診完,站在一旁的喬木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日間男人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又油嘴滑舌胡說來著,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
傷口感染,需要輸『液』。
傷口?喬木聽不懂他的話。
我要把他移到床上去,睡在沙發上,萬一摔下來怎麼辦!老吳沒空解釋,放下聽筒,俯身就去架起他。
老吳個頭比他矮,體重比他輕,走了兩步,便腳下打起晃來。喬木趕緊靠上去,給他搭把手。把男人在床上放好,老吳又吩咐她你去多準備點冰塊,再打點水來,給他擦身降溫。
喬木端水回來,老吳已經剪開了男人的衣服,正彎著腰,拿著醫用棉籤,沾上酒精給他腹部上的傷口消毒,染滿鮮血的紗布散在地上,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你這丫頭,怎麼照顧傷員的?雖然傷口沒致命,但感染也會要了他的命的!老吳一邊換『藥』,一邊嚴肅地批評她。
昨晚忙於自己思考跟劉惟惟過招的事去了,還真沒注意這男人。
他在不在家,不知道;怎麼受的傷,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早起來,他還嘲笑自己是國寶來著,那麼強壯一個人,怎麼轉眼就弄了個半死不活的熊樣了?
忙到凌晨一點多,楚浩臉上的紅漸漸消下去,體溫也終於平穩下來。兩人稍稍鬆了口氣,肚子就開始不客氣地叫囂。一問,才知道老吳也沒吃晚飯,喬木便去廚房下了兩碗麵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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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老吳就收拾好『藥』箱告辭他不肯去醫院,那我明晚再來,他至少得連續輸『液』三天。晚上多觀察,有事再打我電話。他胳膊還沒復原,人又病著,千萬別瞎折騰了。如果要折騰,也必須得等好了再折騰!
喬木嗯嗯啊啊答應了,送走老吳,忽又想起他說那話時的神情。折騰?喬木不由得面紅耳赤,這個老吳,真想開啟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漿糊!
回頭再去瞧瞧那個男人,睡著的模樣真好看,孩子一樣寧靜,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像極了蝴蝶的翅膀。
窗戶敞開著,晚風吹進來,涼意微起,喬木扯開薄被給他蓋好,正欲離開,卻聽男人在夢中用沙啞的聲音急促地呼喊丫頭,丫頭……
不知他被什麼夢魘纏繞,喬木心一軟,低低應了一聲,他卻又沒了下文。
走到床邊,小手包住他的大手,放到臉頰下,既可當成枕頭,又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變化。
這樣,很好!
喬木是被男人搖醒的。睜開眼,天『色』已然大亮。
入秋了,上午的陽光還是很有些熱度的,但已經不像夏日那般灼人。一束光影落在床頭,他醒了,於是連帶著把她也弄醒了。
幾點了?他精神好了很多,雖然眼窩裡還帶著淡淡的青『色』。
九點。餓了吧,我一早煮了粥,去給你盛一碗過來?
楚浩笑笑像個聽話的小媳『婦』,我喜歡。
喬木面上一紅,瞪他一眼又胡說。
老吳呢?
昨晚你情況穩定後,他就走了。不過,他說你得再輸兩天『液』。
有關折騰的字眼,喬木絕口不提,怕這男人又口沒遮攔的。
時間不早了,不能再賴床,辦正事要緊。他要下床,一掀薄被,動作僵住了。幾秒暫停後,突然咧嘴一笑你給我脫的?
喬木臉更紅了,背過身,人往廚房走去我……我去盛粥。
那是老吳脫的,好不好。可是,她也看了他的身體的,要不然,怎麼幫他擦拭降溫?本打算解釋,想想,又怕越描越黑,於是索『性』低頭走出了房間。
你這丫頭,不愧是做財務的,精打細算,一點虧也不肯吃,都被你看回去了。
他呵呵笑著,聲音飄出房間,徑直鑽入她的耳朵。
羞死人了,他又在說那晚她喝得爛醉的事呢!
喬木裝作沒聽見,用青花瓷碗盛了粥,磨蹭半天,才端進房裡。
楚浩下了床,下身已經穿好了一條黑『色』長褲,正開啟衣櫃門拎出一件米『色』套頭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