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江擺手:“我意已決。”
說著,紀江站起身,轉身走到窗遠眺,神色疲倦中透著幾分蕭索,但目光卻很是堅定,他聲音低沉:“我知我不是好父親,我也知道我必不得善終,只是,我是為了帝國。”
黃醫生暗暗嘆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醫生則神情激動:“大人愛國之心日月可鑑,我等定盡職本責,以示追隨大人尾驥之心。”
“那麼,就拜託兩位了。”
紀江側面看窗,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這樣說著。
…………
半小時·醫院花園
一個護士穿過,一眼就看見了在花園中正在曬太陽的紀倫,上前:“紀倫是吧,李醫生通知你,下午有針劑需要注射,請你過去。”
推著輪椅的費護士看了紀倫一眼
“晌午後,我會接受注射。”見護士一臉難色,紀倫微笑著:“你去跟李醫生說,就說我犯倔,執意要曬太陽。”
護士臉色透著古怪,匆匆的離開。
“小郎……”費護士說著。
紀倫拍拍手:“我們不說那些掃興的事。”
說著一指左側的花圃:“你看,那面杜鵑、山茶和天堂鳥開的正好,我們過去那面,還有,我想聽四鄰八鄉的事。”
“好,依你。”費護士想到紀倫青驄年少,除要忍受病痛的折磨,還要面對家事的無奈,愈發的同情。
在這華南高州,冬日都不缺花卉盛開。
現在雨季,陰鬱多日,都似乎憋著,今天放晴,一口氣開放了極多,奼紫嫣紅、馥郁芬芳。
費護士的嗓音並不清脆悅耳,柔軟純淨,不聽內容,光是聽聲,都有種小河潺潺的享受。
陽光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紀倫微闔著眼,一臉享受。
這時,卻又聽得腳步聲,費護士停住了話,輕聲:“小郎,老張有事。”
老張就是曾背紀倫入山的那位護工,就在今天上午早些時,他以進山許願靈驗名義,又賞其一些錢。
“何事?”
“您一位同窗來探訪。叫費守義。”
“哦。”紀倫略一思忖,想起這人了。他幼年玩伴,管家的小兒子,用舊說法就是家生子,天然有照顧他的義務。
大1歲,但跟他一同入學,平時總是伴他身側,他出車禍時,費守義在家養病,管家為此還自責了幾次,稱守義病的實在不是時候。
記起費守義,一個人被他關聯憶起,費宏,費守義祖父,紀府管家。
“讓他直接來這裡。”紀倫思忖說。
或是因鼻子不是鷹鉤鼻,費守義給紀倫第一感官很正,陽剛正氣,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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