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剛烈害怕極了,他知道自己心裡還怕什麼,可他不願意承認,也不願相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江玉琴。
他腳步踉蹌的走出比武場,那時的龍淑淼早已將昏迷的月兒交給了旁人,至於是誰,她只知道是自己人。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大夫?”龍淑淼跑上前她雙手輕輕托起元剛烈受傷的小臂。
元剛烈見她明明那樣著急,為自己擔心,手上卻不敢用力,生怕再弄疼了他。想到此處,元剛烈的心緒不禁有些從江玉琴的忽然出現而慢慢拉扯到龍淑淼滿懷的關心上。
江玉琴神情漠然的從比武場上走了下來,她徑直略過元剛烈與龍淑淼兩人,沒有避諱,就那麼走了過去,回到了墨驚雷的身邊。
元剛烈不是沒有在意,而是龍淑淼就在自己眼前,又何必去關注別人?
反倒是龍淑淼有些在意的用眼角餘光看著江玉琴的運動軌跡。
“師妹,你跟這小子熟悉?”
“算是。”
墨驚雷看著元剛烈,那正是親手將自己送入天牢的“仇人”。
吳可樂慢慢走到白向陽的身旁,他輕聲說道:“白老前輩,朝廷與龍源莊的勝負各執一場,後面的就看你了。”
白向陽原本不想管這檔子事,可喚他來的是自家幫主,又豈能坐視不理。再者說,元剛烈時才與劉風之間的比試,到讓他覺得“元剛烈還是那個元剛烈”,至少在與人動手的時候,這樣的教主才是他熟悉的教主。
是以白向陽雖未理會吳可樂的話,但他依舊緩緩向比武場上走去。
“白老頭,你當真要與我過不去嗎?”阮夫人怒不可遏的說道。
“請人出戰,別耽誤我的時間。”白向陽冷聲道。
“敏敏,到我了吧。”齊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蠢材,趕緊退下。”
阮夫人出聲訓斥著齊越,話畢她雙手一拍抬椅扶手,徑直從空中躍入比武場上。她看了看白向陽,又看了看墨驚雷與江玉琴。她突然冷笑了起來。
“笑夠了嗎?”白向陽冷聲道。
“我道你們為何不肯助我,原是早就成了朝廷的走狗。”阮夫人面色慘白的冷笑道。
“你既知道,又何須多言。快快下場,免得傷了往日情分。”
“情分?自元剛烈死後,我只道天魔教還記得我老婆子,可誰成想......哼哼。”阮夫人冷笑道。
阮夫人當中提起“天魔教”三個字,龍淑淼一行人均是驚訝萬分。尤其是龍淑淼,她一直以來都在跟天魔教作對,此時聽阮夫人話語之意,竟是說白向陽也是天魔教之人。
而元剛烈也很是奇怪的轉頭看著阮夫人,在他的印象裡從未記得原著元剛烈與阮夫人有過任何瓜葛。
白向陽似是不願與眼前這個人女人再過言語,於是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架勢,向阮夫人邀戰。
那阮夫人也不含糊,她上手便是一套連掌衝白向陽拍去。
元剛烈見阮夫人步法搭配掌法,竟有種自己尚不能理解的玄妙之法加持,自己明明看得明白,卻又有一種看不真實的感覺。
齊越與張仲之也許久未見過阮夫人動手了。
阮夫人拳法力道輕重拿捏穩準,拳路變化莫測,元剛烈瞅她腳下催動步法,一時間360度繞於白向陽周身擊打,靈敏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