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剛烈為龍淑淼運功足有一頓飯的功夫,可卻不見龍淑淼有任何好轉,正在他心下疑惑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龍淑淼內襯水漬仍在。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依然附著於她的身體上,若是不將她浸透的內襯褪下,即便是自己的內力耗盡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那舟中空間本小,便是火盆也僅僅只有防冷的作用,想要靠它取暖還是有些難處。
元剛烈當然不能將龍淑淼內襯褪下,他聽到龍淑淼牙齒打顫、呼吸急促似有冷徹之意,他一伸手摸向龍淑淼的額頭,滾燙。
元剛烈本打算呼叫對岸朝廷軍士取些毛毯送來,可眼下若是斷了龍淑淼輸送的內力,只怕她不僅昏厥於舟中,嚴重則會留下凍傷之後的後遺症。
龍淑淼凍得舌頭都有些麻木了,她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便是大腦也一片空白。
元剛烈心知再這麼耗下去也無濟於事。於是他鬆開右手,握住了龍淑淼的手腕,從龍淑淼後背抱住她。
一股暖意緊貼著龍淑淼的後背慢慢升起。
反觀元剛烈卻被龍淑淼貼身內襯上的水漬,激的渾身發抖。他閉上眼睛,連忙催動體內真氣以防寒毒侵體,又一邊於手腕為龍淑淼傳功。
舟中種種景象,盡數被燭光映於舟篷上。任是神劍莊跟朝廷軍士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幕出現。
“統領,我們要不要去接一下長公主?”
“要去你去,見到長公主玉體,聖上不把你千刀萬剮都算好的了。”
許久
元剛烈一心二用,一邊護住自己,一邊護住龍淑淼。他內力漸感不支,頓時睏倦來襲。
等元剛烈再度醒來之時,他慢慢睜開雙目,見到龍淑淼正安然於自己懷中熟睡過去。她呼吸平穩、面色也恢復正常,便是連內襯也不再存有溼寒之氣。
元剛烈久坐之下,身子早也有些麻木。他想放下懷中的龍淑淼,結果他微微一動身子,那龍淑淼突然睜開眼睛。
“我以為你睡了。”元剛烈偏過頭,不想與她對視。
“你帶我走吧。”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你又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元剛烈並沒有鬆開懷裡的龍淑淼,兩人默不作聲,沉默了些許時光。
“我能感覺的到,你救我並不是出於虧欠。”
“我們是朋友......”
“那是三個月前,你自己說的。”
“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在說謊。”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每次你說謊,你這兩根手指頭都會輕輕捏一下,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可我卻看的清楚。”
“我要回去了。”
元剛烈輕輕推開懷裡的龍淑淼。
龍淑淼躺倒在舟山,她趕忙一起身拉住了正準備起身的元剛烈的手腕。在元剛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他拽至身前。
龍淑淼左手捧住元剛烈的面頰,輕輕吻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