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草堂周遭的鳥兒盡數被著藤條抽打的聲音所“驅逐”。
元剛烈赤裸上身跪在草堂外的草地上,蘇墨染正面紅耳赤的拿著藤條抽打著元剛烈的後背。
此時的元剛烈一聲不吭,硬生生的忍住了藤條的抽打。他背後皮開肉綻,近乎全是藤條所指的血痕。好在他尚有些內功底子,這若是換做尋常人被蘇墨染這麼打,早就一命嗚呼了。
蘇墨染丟下手中抽斷的藤條,將地上被打斷的四根藤條盡數踢開。
“你可有怨言?”蘇墨染掐著腰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元剛烈咬著牙大聲說道。
蘇墨染一腳踩在元剛烈的後背。
元剛烈強忍著後背傳來的痛楚,他苦苦支撐著身子,才未讓蘇墨染將自己踩在腳底下。
“跟我來硬氣?”蘇墨染冷笑一聲,他用力一蹬。
元剛烈當場趴在地上,整張臉全部磕在土壤裡。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裡騾子,它能休息,你不能!要是你敢說半個‘不’字,你就自己去給我那留在陰間的徒兒賠禮道歉!”蘇墨染狠狠的踩著元剛烈的後背。
蘇墨染也不想跟元剛烈再廢話了,他一甩袍袖轉身走進草堂之中。
整整一個上午,元剛烈幾乎跑斷了腿,他身心俱疲的趴在牲口間裡。那騾子好像見元剛烈極其痛苦的模樣,便跪坐在元剛烈的身旁守著它。
“騾兄,同是天涯淪落人。”元剛烈苦中作樂的笑道。
本來他今天下午應該是做一些洗衣種地的雜活,擔子稍微輕些。可眼下這副模樣就是元剛烈自己想動,也動彈不得了。
“也不知道奶奶身體安康與否......”
“想回家了?”
蘇墨染突然出現在牲口間,他揹著手,一臉不屑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元剛烈。
元剛烈見蘇墨染站在門口,他趕緊用力撐住地面,想要站起來。可他雙肩剛一用力,後背原本有些癒合的皮肉頓時裂開,再次流出血。劇痛無比,就如同後背有數把刀子在同時割開你的後背那般模樣。
元剛烈心一橫,他大喝一聲,也僅僅是跪在原地站不起來。即便是這樣,他也已經是血汗交融,痛苦不堪。
“真是個牲口。”蘇墨染一臉得意的咧嘴一笑。
“蘇老前輩,找晚輩......有何事相說?”元剛烈喘息道。
蘇墨染從袖口中甩出去一個小瓶子丟到了元剛烈的身前。
元剛烈費力的用手拿起地上的小瓶子,他開啟瓶塞聞了聞。
“這是......”
“這就是用被那牲口吃了的草藥製成的。治外傷的,你自己想辦法抹到身後。往後的生活安排跟今天一樣,別想著偷懶。”蘇墨染淡淡道。
元剛烈見蘇墨染轉身要走,他突然叫住了蘇墨染。
“怎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