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岳家除了為貴賓準備的大院聲音稍微低些,其餘的地方吵吵鬧鬧淨是人群喧鬧之聲。若不是岳家的護衛在此看守,當真如街頭商販叫喊之地。
元剛烈走出房門時,烈日當頭,已是正午時分。一個噩夢劃去了他半日的光景,他匆匆穿過塞滿院落的岳家,徑直向大堂方向走去。便在元剛烈從兩個參加嶽開山壽宴的陌生人身邊擠過時,突然一雙纖細的手拐住了元剛烈左手手臂。
元剛烈側頭一看,正是“陰魂不散”的龍淑淼。
龍淑淼身著淡黃色羅裙,面有淡妝,倒也不顯富貴,。她目中含笑,抿著嘴靠在元剛烈的身上。
“你怎麼才出來?我都等你半天了,也不見你出來見我。”龍淑淼假意責備道。
元剛烈現在見到龍淑淼,便想起那夢中場景。龍淑淼的神情動作,都讓元剛烈不寒而慄。
於是他下意識的推開了貼在自己身上的龍淑淼。
“男女授受不親,你自重一些。”元剛烈不願與龍淑淼對視,他偏過頭跟龍淑淼說道。
不過一天的光景,龍淑淼便覺得元剛烈對自己突然冷漠起來,她心中很是疑惑。便如滿腔心意被冷水澆下,徒留漆黑焦炭。
元剛烈說完便要趕往聶青刀所在的大堂,龍淑淼一伸手直接拉住了元剛烈的手腕跟了上去。
“我問你,昨日你我之事,你有沒有跟你家長輩說?”龍淑淼質問道。
元剛烈想趕緊擺脫龍淑淼的糾纏,可奈何岳家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走不動。
“龍姑娘,我奶奶有要事找我,我現在要趕緊過去,不便再此耽擱。等我事畢,我再與你一同找尋你要找之人。”元剛烈正色道。
“我隨你一起去。”龍淑淼趕緊說道。
元剛烈見甩不開龍淑淼,便只好帶她一起前往大塘。
越往大堂的方向前去,人聲越是鼎沸。元剛烈好容易帶著龍淑淼來到堂前不遠處,竟在堂前古樹上看到了趴在樹枝上飲酒的佟天壽。
“佟師傅?”元剛烈正愁自己沒有辦法擠進大堂,他見到佟天壽心中頓時一喜。
元剛烈單腳運勁兒,竟將自己腳下的石板碾碎一處邊角。他拾起一塊兒碎石,暗中運勁兒使出嵌合指中的手法,將那石子彈出。
正躲在古樹樹枝飲酒的佟天壽,突然聽聞暗器襲來的聲音,他一個鯉魚打挺竟然在樹枝上站立起來,一腳便將元剛烈彈射的石子踢飛。佟天壽尋那石子彈射的方向,便見到了元剛烈。
周圍人群實在太過吵鬧,便是相隔三米距離的聲音都聽不太清。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便回。”元剛烈叮囑了下龍淑淼,頭也不回的腳踏輕功而去。
“誒,你!”龍淑淼氣的直跺腳。
元剛烈輕功雖不算太好,但好在他天資尚佳,倒也有點看頭。是以元剛烈施展輕功躍向佟天壽時,只差那一臂的距離便能用手勾到古樹的樹枝。
佟天壽眼見元剛烈便要落下,他趕緊用手拐住了元剛烈的手腕,將他拉上樹枝。
“二少爺,我早聽聞那聶老婆子說起你在這裡。數日不見,功夫可有落下?”佟天壽拍了拍了元剛烈的雙肩笑道。
“佟師傅,咱們晚些再聊。聶奶奶喚我過去,不知有什麼急事。”元剛烈問道。
“說來也奇怪。這按理說岳家那兩個娃娃送入洞房之後,嶽開山應該敞開堂門見客才是。可是他卻命人將門關上,任由家丁、丫鬟跟自己的徒弟們為賀壽賓客送上酒肉。說是什麼焚香拜祖,當真奇怪。”佟天壽舉了舉自己手上的酒壺說道。
“難不成他們是在商議什麼事情談論到了我,聶奶奶才喚我過去?”元剛烈喃喃道。
龍淑淼在不遠處觀望著元剛烈,,她早就將元剛烈拋下自己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只見其面部神情中似是透露著關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