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玥昃臉色一沉,沒有回答。
實際上木玥昃也想跟她坦白一切,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所以就一拖再拖,直到今天。
“等楠兒生了孩子,我肯定會將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她。”這是木玥昃第一次如此肯定的將時間說出來。
計浩聽了,看他一眼,“王妃是個獨立的女人,一直就很有主見,及早的跟她坦白一切,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說完這句,計浩拿著書信出了書房。
木玥昃獨自坐在書房裡,突然從懷裡摸出一個奇怪的香囊,醜了吧唧的,看了半天。
“楠兒,就算我不說,你在我心中也是唯一的。”
打從李若曦流產之後,五皇子為了彌補她,一直就是歇在她的院子裡。
今天一下朝,五皇子就直接去了趟美味坊,選了幾樣李若曦平素愛吃的點心。
他剛結完賬轉身往外走,正好看見上官月挽著她母親的手臂往裡走,一時間幾人碰個對面,尷尬的就立在了原地。
到底是年紀大了,反應就快。
上官月的母親趙氏輕輕一笑,“這不是五皇子嗎?真是好巧,您也來美味坊買點心啊?”
說完有意無意的還瞟了一眼他手裡提著的食盒。
五皇子臉色有些僵硬,勉強的點點頭。
上官月也覺得不自在,心道,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就在這碰上了?
五皇子看看低著頭的上官月,本以為她會跟自己打招呼,誰承想人家連頭都懶得抬,心裡的火氣就有些向外冒。
於是有些陰陽怪氣的開口,“上官小姐原來回府了,那天早上我可是找了你半天。”
此話一出,周圍走動的人群明顯就是一頓,大堂裡的人聲刷一下子就消失了。
上官月臉色一白,有些惱怒的開口,“五皇子可不要隨便說,這幾日我一直跟母親在一起,何時跟您見過面?”
五皇子剛才那兩句話,明顯就是曖昧不明,故意引人遐思,讓人起疑。這不是明擺著要敗壞她的名聲嗎?
“是啊,五皇子,臣婦這幾天身子不舒爽,月兒一直伺候在側,怎麼可能有時間外出?您可不能亂說!”
趙氏說這話時,面色嚴肅,看出已經有些惱怒了。
五皇子悽慘一笑,“秉燭對弈,共飲美酒,本皇子一生難忘,想不到上官小姐卻如此冷情。”
說完也不等上官月母女再說什麼,一臉憂傷的低頭往外走。
等到了外面無人之處,五皇子抬起頭來,一臉的陰狠惡毒,跟剛才是完全換了個人。
反觀上官月,雖然氣的頭頂冒煙,但是生不能發作。
再說周圍的人,看向上官月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時不時還有人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幾句。
上官月母女如芒在背,快速的選了幾樣點心,急匆匆的就離開了美味坊。
在回府的馬車上,上官月氣的鼻子都歪了。
“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還認為他不錯,對他有愛慕之心呢,原來他就是一個表裡不一,人面獸心的傢伙。”
上官月現在恨死自己了,為什麼會有眼無珠的看上這樣一個人。
“五皇子今天確實有些反常,他給我的印象一直不錯,想不到是這樣的人。”趙氏搖搖頭,也很失望的樣子。
“母親,回去之後,我要去見爺爺,一定要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老人家。”
上次她能跟著去玉乾寺,說白了也是經過上官勳首肯的。雖然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但是上官月一直沒給爺爺說他什麼不好。
如今看這架勢,五皇子是一點面子不給留啊,當人不當人的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這外面的人該如何看她啊?她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啊?
趙氏也很擔心,女兒年紀不小了,正是說婆家的時候,此時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吃虧受傷的肯定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