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塵很快帶著一個伶俐的小子跑了出來。
來到近前,樓輕塵笑著說,“這兒的掌櫃跟我挺熟,他介紹這個小子給咱們駕車,說他技術不賴。”
說著往旁邊一錯,後面的小夥子立馬上前一步,躬身行禮打招呼,一看就是個有眼力見伶俐的。
反正左不過就是個趕車的,是誰都無所謂,王仙師根本就沒拿正眼瞄他,王詩雨更不用說了,她只負責坐車,是誰趕車,連看一眼她都嫌煩。不過也正是他們這種態度,才讓躬身行禮的小子輕鬆的躲過一次。
原來這人根本不是什麼掌櫃推薦的夥計,他實際是影閣裡的影衛,專門負責刺探情報,武功也相當不弱。
趕車的有了,接著就是安排怎麼坐了?到底是王詩雨父女同坐還是其他,在場的幾人都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小魚兒從馬車裡鑽了出來,傻了吧唧的說了一句,“老爺,您怎麼還在外面站著啊?怎麼不進馬車啊?這裡面可暖和了。”
此話一出,如何坐車也就算是安排好了。
樓清塵故意摸摸鼻子,然後又看看王詩雨,欲言又止的,讓人看著就不落忍。
王仙師呢?脖子一擰,乾脆裝看不見。他為了跟女兒多些接觸才答應去冀州,如今若是讓他單坐一輛馬車,他才不幹呢!
樓清塵一看奸計得逞了,心中暗喜,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更哀怨了。
“好了,雨兒你跟師傅一輛馬車吧!我去那輛馬車坐。”說完一步三回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上了王仙師那輛馬車。
王仙師嘴角微翹,志得意滿的上了王詩雨的馬車。
車聲轆轆,兩輛馬車相繼啟動,而這時魏公公還以為王仙師已經出了越縣,正讓人駕著馬車,急三慌四的追趕而去。
正是這王仙師的一怒,改變了魏公公的原定計劃,很所事情,在一開始,就沒有按照原有的軌道執行下去。
樓輕塵他們去冀州的一路咱們不細表。
再說木玥昃帶著皇上的聖旨,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官道前往此次的目的地,冀州。
經過兩天的奔波辛勞,這天擦黑的時候,木玥昃的車隊終於到了冀州的地界。
“這到哪了?今天能到嗎?”
木玥昃說這話時,口氣就有些不耐煩。
隨行的官員趕緊小心的解釋,“嶽王您稍安勿躁,前面就是冀州,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到,今晚咱們肯定能在冀州的府衙過夜。”
別說嶽王不耐煩,他都有些抱怨了,這冰天雪地的鬼天氣出門賑災,一路上連個像樣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冷不說,連口熱乎飯都撈不著。
“得虧快到了,難受死本王了,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要是知道這樣,說出大天來也不能接這差使。”
木玥昃這話裡話外都是抱怨,隨行人一看,也沒覺得怎麼奇怪,畢竟以他們對嶽王的瞭解,何時嶽王受過這份罪啊?雖然只是個閒散王爺。
正在說話的檔口,就見前面雪花飛揚,好像有大群人馬朝這邊飛奔而來似的。
“嶽王,前面好像來人了。”說這話的人,聲音裡有一絲絲的膽怯。
“這樣的鬼天氣能有什麼人?難不成是土匪?”
木玥昃也真敢說,張口就是土匪,他就不怕隨行之人一個肝顫,將他扔下跑了。
“土匪?不會這麼倒黴吧?”隨行官員一聽,腿肚子都開始轉筋。這地方都沒到,就遇見土匪了,他們可不想就這麼光榮了。
“王爺,咱們還是趕緊撤吧!”說什麼都是假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撤?往哪撤?你們給本王頂住。”說完這話,木玥昃蹭的一下從馬車上蹦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一個騎馬的官員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