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師離開之後,魏公公鬱悶了好半天,最後吆喝一嗓子,門外立馬進來一個小子。
“魏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小子點頭哈腰的分外恭敬。
“李四回來了嗎?這都出去半天了,還沒回來啊?”他就是好奇,怎麼出去半天的功夫,什麼什麼都走形了?
“回先生話,李四至今未歸,管家也派人找了他兩回了。”這小子趕忙將剛才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王仙師都回來了,他怎麼就還沒回來呢?”
魏公公也就納了悶了,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要是說王仙師發現他了,現在絕不會如此平和的還跟自己來告別,疾風驟雨那絕對是免不了的,死人都不稀奇。
魏公公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一拍大腿,“好啦,你們也別找他了,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當他死了,你待會給管家說一聲。”
小子聽了心裡一寒,低頭不言語了。他們這些人,都是跟府裡簽了死契的,生死都是府裡說了算,根本無需對家裡人有交代。如今李四一日未歸,魏公公居然如此處理,實在是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或者說他們的命比府裡的一根草還不值錢。
“待會你告訴管家一聲,準備一輛馬車給仙師用,裡面一應的東西配備都要好,千萬不能疏漏了,還有這天太冷,想法兒在裡面多放兩個手爐,銀霜炭也要多備些。”
這件事可馬虎不得,否則要是讓他生了厭,吃虧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小子忙不迭的應了,然後出門去辦。
大廳裡只剩下魏公公一人,這時他用力一拍雙手,一條人影在眼前一閃,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什麼發現?”
“王仙師跟一個女子見了面,至於說了什麼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王仙師此次外出,絕對跟那女子有關,而且仙師準備的藥材,十有八九也是給他的。”黑衣人說到此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你派去跟蹤的人被人殺了,回不來了。”
魏公公雖然早有猜測,但是如今聽到了,還是感覺詫異萬分,“你說什麼?李四死了?誰殺的?不像是王仙師啊?難道他剛才過來就是來警告我的?”
說到這裡,魏公公感覺他的心肝肺都不自在了,兩條腿也有篩糠的趕腳。
黑衣人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嘲諷,這沒根的東西就是不行,還沒遇到點什麼,就肝顫了。
覺得實在是不想看他這副窩囊像,於是低低的開口,“不是他,是個女子,而且是跟王仙師在一起的女子,她用化屍粉將你派去的那人給化了,就在城中大街的小衚衕裡,如果你現在去看,沒準那裡是片冰。”
黑衣人說的輕巧,魏公公只感覺後脖領子冒冷氣,嗖嗖的,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人都已經給滅了,他除非是傻子,否則幹嘛還巴巴的跑去看?左不過就是死個奴才,有那必要嗎?
“能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是王仙師相好的,都土埋半截的人了,沒準給點錢財就什麼都能問出來,現在就怕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
“不清楚,不過很年輕,當他女兒足可以。”
實際黑衣人能根據女子的話判斷出她的身份來,但是他就是不想告訴眼前這個閹狗,說不上為什麼來,就是沒來由的討厭,雖然自己還得聽他的命令。
“你能不能再細緻的查查?”說實在得,他說這話也膽小,若是讓王仙師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懲罰他們呢?說不好聽點,這可是拿命去做事啊!
“我盡力吧!”說完一恭身,不等他在說話,黑衣人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黑衣人走了,魏公公知道的更多了,但是他這心也更不踏實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王仙師就起身了,將架子上的藥瓶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隨身放好,然後一揚手,一把白色的粉末飄散在屋中。
將藥廬佈置好後,王仙師大踏步的往門口走去。
眼瞅著快到門口了,就看見管家帶著三四個小廝等在一旁,邊上還停著一輛寬敞的馬車。
王仙師猜測應該是給自己準備的。
“參見仙師。”眼瞅著要到跟前了,管家緊走兩步上前。
“這是為您準備的馬車和隨從,您看看,可還有什麼需要安置?”說著,管家轉身將車簾掀了起來。
王仙師順著掀起的車簾往裡一看,柔軟的皮裘鋪在車塌上,看著軟綿綿的;整套茶具放在一邊,還有鬧著熱氣的香茗;手爐,腳爐居然有三四個;一股子熱氣順著掀開的車簾往外冒,看來還真是用心了。這樣一輛馬車,估摸著坐個四五個人綽綽有餘。
王仙師滿意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就放開了。
“不錯,不錯,讓管家費心了。”客氣話誰都會說一句。
管家聽了,將車簾放下,然後低頭恭順的說,“瞧您說的,只要您滿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分內分內的事情。”管家不覷會得到誇獎,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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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管家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又將車廂底座拉開。
裡面露出備下的優質木炭和備用藥材。
“雖然知道您老也用不著,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備了一些藥材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