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當綠竹沒架住雅荷的“眼神”攻勢,慫噠噠的開口,“王妃,為什麼這店都買下來了,您怎麼反而不高興了?”後面還有半句話,綠竹沒敢說,那就是“你是不是心疼那兩萬兩黃金了?”
若楠無力的瞟了一眼綠竹,嘴巴一撅,“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整天活在別人的監視下,連個自由都沒有。”
若楠也知道,王府裡不可能沒眼線,但是她卻想不到會有這麼厲害的眼線。
鼓搗內衣她從沒大張旗鼓過,都是打著做衣裳的幌子進行的,她敢保證除了參與的這幾人,院子裡其他人肯定不知道。可是就是做的這樣隱秘,還是被人窺探了去。
若楠心想,沒準一天她上幾趟廁所放幾個屁,人家都給記著呢,更別說其他的了,真是越往後想越瘮得慌。
綠竹見了,以為王妃懷疑她們洩露了秘密,趕緊出聲解釋。
“王妃,您要相信我們,這件事我們真的誰也沒給說,我們發誓。”
說著就將兩根手指豎了起來。
雅荷也趕緊往跟前湊,眼睛溼漉漉的看著若楠。
若楠見了,肩膀一鬆,沒好氣的將綠竹舉起的手指拍下來。
“好啦,你倆幹什麼?竟搗亂。什麼時候我說不相信你們了?如果是你們通風報信的,這件事早八百年就滿城皆知了,還會等到現在?”
雖然出了秋月那檔子事,但是若楠還是很相信現在這幾個丫頭的。
剛才在房間裡,計浩他們仨的表情,她一直留神看著,雖然有驚訝,但是卻沒有心虛和忐忑,洩露這件事的確另有他人。
“綠竹,雅荷你們以前都是繡衣坊的人,對於繡衣坊的老闆你們瞭解多少?”
冷不丁的,若楠冒出這麼一句,嚇得倆人小心臟“砰砰”的亂跳,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然後倆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若楠,居然發現王妃只是嘴上一問,思緒卻根本沒在上頭。
倆人悄悄出口長氣,然後綠竹說,“我們雖然出自繡衣坊,但是打從跟了王妃,跟繡衣坊就半點關係沒有了。當時離開時,主子曾經說過,若是將來我們做出背叛王妃或者繡衣坊的事情來,主子定不輕饒我們。”
實際若楠真是隨嘴一問,她就是覺得這中間有某種關聯,但是現在自己還沒理清,於是想到什麼就問了出來。
不承想,她這無心的一問,卻聽到如此的回答。
於是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綠竹。
“綠竹,你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做出背叛‘我和繡衣坊的事情’?如果做了會有什麼後果?”
綠竹知道今天要是自己不說清楚,王妃絕對不會放過她,於是清清嗓子,慢慢開口。
“我們離開時,主子就要我們發誓,絕對不能將坊裡的秘密洩露出去,否則就要受到嚴懲。同時也再三警告我們,既然跟了王妃,王妃就是我們今後的主子,也要一心一意的效忠您,也要謹守您的秘密,如果敢背叛,等待我們的同樣是嚴懲。”
若楠聽完綠竹這番話,感覺腦筋有點抽筋了。這說來說去,倆丫頭還是要為繡衣坊保守秘密,自己剛才問了等於白問。
“那我問你們,可否有人做過背叛繡衣坊的事情?又受到了怎樣的懲罰?”
若楠也就是不死心的一問,根本不奢望她會回答。
“有,不過打那之後再沒見過那人,估計如今他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綠竹想想,這應該不算背叛。
“啊!”若楠這回可真是呆了。
現在要說繡衣坊沒後臺,沒實力,沒背景,打死她都不信了。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捋捋思路了,最後,若楠如此跟自己說。
雅荷見王妃如此表情,心裡有些不忍,於是小小聲的安慰了一句。
“雖然我們不能告訴王妃繡衣坊的秘密,但是我們向您保證,繡衣坊絕對不會做傷害您的事情。”
雅荷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讓若楠更鬱悶了。
本來她就覺得今天這一切都是銀麵人預謀的,正發愁怎麼跟他劃清關係呢,現在雅荷又來這麼一句,這不是安慰,這是鬱悶。
若楠的臉耷拉著,無精打采的。
雅荷一看,眼睛圓睜,迷惑不解的看向旁邊的綠竹。
綠竹雖然不是十分確定若楠鬱悶什麼,但也猜的七七八八,而所有這一切,就算知道也不能說,不可說,因為時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