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晨看見若楠住了腳,臉上浮現一抹微笑,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突然,一首熟悉的古詩從身後傳了出來。
若楠聽後,身子猛地一顫,腳下踉蹌。還好綠竹和雅荷在旁邊攙扶著她,這才沒有摔倒。
若楠猛轉身,盯著東方晨好一通的打量。
怪不得一見面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他啊!
兩次同樣都是白衫,不過那次是如假包換的女裝,這次卻是男裝;上次長髮飄飄,這次卻是高高束起。
不過裝束再變化,仔細辨認還是能發現確實是同一個人。
東方晨只是靜靜地站著,淡淡微笑,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認出自己來了。他在等著她開口詢問。
旁邊的綠竹,雅荷和計浩卻傻眼了,這是怎麼個狀態?他們這默默相視,欲語還休的感覺,怎麼看著那麼滲人啊?難不成他們二人以前認識?而且還?
仨人腦子裡就不想好的了,全部自動跑偏。同時也在埋怨東方晨,你怎麼能這麼幹呢?王妃可是王爺的女人,你東方不是跟王爺是好友嗎?朋友妻不可欺,難道這個道理您不知道嗎?
仨人的眼珠子越瞪越大,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誇張。
冷不丁的若楠眼角餘光瞄見了他們的表情,猛地一眼瞪過去,“想什麼呢?不是那樣。”
仨人趕緊低頭,心裡卻在腹誹,不是那樣是哪樣啊?你們剛才都那樣了,他們可是都長著眼睛呢。
若楠翻個白眼,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們也不會相信了,於是惡狠狠的瞪向始作俑者。
“你故意的,對不對?誠心找我膈應。”
這回若楠不再故意壓低嗓音,而是用她原來的聲音。
既然眼前這人已經認出自己來了,並且還設了套等著自己,自己再偽裝,豈不是顯得矯情了嗎?
完全沒必要了。
東方晨淡然一笑,“慈悲寺一別,轉眼數月,你已經嫁做人婦,並且已經懷孕了。”
不知怎地,若楠聽著他的聲音裡怎麼有股子失落的味道。
他絕對是故意的。
“你說的不錯,我現在已經是嶽王妃了,王爺正值壯年,我又吃得好住得好,懷孕不也正常嘛!”
若楠才不願跟他玩曖昧,冷聲子冷語的就給他堵了回去。
綠竹他們仨,低著腦袋,但是耳朵卻支楞著,生怕漏掉一句話。
聽王妃這話的意思,好像倆人不過是有一面之緣,而且王妃對眼前的東方晨好像並不感冒。
看來王爺還是安全的。
若楠此時可不這麼想。
如果她記得不錯,眼前的白衫男子可是認識“他”的,而自己現在最不想招惹的就是跟“他”有關的人和事。
今天白衫男子能給自己設套,等著她來看店,是不是意味著“他”也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自己?而且剛才眼前之人還特意強調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