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天這次居然也沒說什麼。
那名醫可就慘了,被他這麼一抻一握,感覺胳膊都要斷了,但是礙於人家的身份地位,最後愣是連個屁都沒敢放。
曹德海也納悶了,為什麼嶽王剛才如此粗魯無禮,皇上居然都不生氣。
待木玥昃和名醫離開之後,慕蘭天重新端起手中的茶盞,輕輕地抿了口,臉上的表情那是分外的愉悅。
曹德海很好奇,但是他知道,就算好奇死了,皇上不主動張口,他也不能問,因為一問,小命沒準就嗝屁了。
“曹德海,你說要是上官將軍吃了嶽王帶去的名醫的藥,病情不但沒輕,反而還重了,上官勳會是什麼反應?”
曹德海聽了,腹誹道,怎麼能說是“嶽王帶去的名醫?”剛才可是您派人去傳得旨。就算是嶽王跟著,也是替您辦差,您在這裡幸災樂禍什麼?
曹德海扎著腦袋腹誹完,然後低低的說了句,“奴才愚鈍,想不出來。”話說完,就覺得屁股隱隱的犯疼。希望自己不要那麼悲催啊!
“好個奴才,敢耍滑頭,居然拿話糊弄朕,看來你的皮又癢了。”
曹德海已經料到會是這樣了,誰叫自己說不出讓皇上稱心如意的話呢?捱打就捱打吧!捱了打,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沒準這還是好事一樁呢!
曹德海這一沉默,慕蘭天“啪”的一下就將茶盞扔了過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他的腦袋上。
“咣噹”
茶盞落地摔了個粉碎,曹德海也被砸了個滿臉花,血珠子順著臉蛋子直往下流。
曹德海也不去擦它,“撲通”跪在地上,就是一通磕頭,連求饒的話都省了。
慕蘭天見曹德海見紅了,臉上閃過一絲愧色,但是很快隱退。
“不成器的東西,還不趕緊退下。”
曹德海如聞天籟,連滾帶爬的就出了大殿。
剛一出殿門口,曹德海立馬就站直了身體,從袖袋裡拿出潔白的帕子,輕輕地按在頭上,不緊不慢的往御醫院走去。
木玥昃一路拖著“名醫”,在眾人的詫異中離開了皇宮。
剛一出宮,木玥昃就將“名醫”扔上了馬車,自己卻翻身上馬,一揚馬鞭,絕塵而去,馬車也飛速的緊隨其後。
不消兩柱香的功夫,木玥昃騎著馬,後面跟著馬車就停在了一處宅院門口。
“名醫”在馬車裡早就被顛得七暈八素了,好不容易馬車停下了,趕緊將腦袋探了出來。
抬頭一看,哎,不對啊,自己怎麼來了五皇子的府邸了?剛才在皇宮裡,曹公公明明說的是讓自己去督御候府看病。現在嶽王怎麼將他帶到五皇子這裡來了?
“名醫”滿腹疑問的朝嶽王看去,發現他居然下了馬。
正在此時,木玥昃也朝著“名醫”看來,“怎麼,還不下來?難道還要讓本王親自請你下車嗎?”
聲音冰冷狠厲,讓人一聽就渾身起寒噤。
“名醫”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的從馬車上下來。
周圍計程車兵見了,發出輕微的嗤笑聲。
木玥昃冷哼一聲,立馬安靜下來。
“叫門。”
一聲令下,侍衛趕緊快走幾步去敲門。
“咚咚咚”
幾聲過後,“吱扭”,大門開啟了,從裡面伸出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