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晨倒不在意,睜開眼,看向上官洪。
“喝酒應該沒事,不過我也不確定。要不要喝,你自己決定。”
得,這話說了等於白說。
他還不如不說呢,最起碼上官洪不膈應。
現在倒好,不喝吧,顯著自己膽子小,怕死;喝吧,萬一要是出點意外,自己也得虧死。
一時之間,上官洪還真有點左右為難。
樓輕塵一聽這話,就知道喝酒沒事,否則東方會直接明說的。
現在就看上官洪有沒有膽了。也許東方也是想試探試探。
你還別說這倆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彼此的脾性也摸得八九不離十,東方的心思他還真猜準了。
東方晨就是想試試上官洪的膽量。
上官洪稍稍的小糾結了一下,然後大手一揮,轉身就往屋裡走去。
不消一會兒,上官洪就拎著三罈子酒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樓輕塵和東方互看了一眼,心底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些。
“來,恩公,上官洪陪您喝一杯。”
說著大手一甩,一罈子酒就被穩穩地扔到了樓輕塵的手上。
然後上官洪又轉向東方晨,“這位恩公可要來一杯?這是父親珍藏的美酒,平時我都難得喝到一杯。”
“好。”東方晨居然也沒拒絕。
隨即上官洪將另一罈子酒扔給了東方晨,自己也留下了一罈。
“相逢自是有緣,上官洪在此敬二位一杯。”說著,撕開酒封,一仰脖,咕咚咕咚就是兩大口。
樓輕塵一見他如此豪爽,心下甚喜,大手撕開酒封,也是咕咚咕咚幾大口。
“好酒。”喝完之後,樓輕塵叫了一聲好。
上官洪見了,臉上也露出喜悅之色。
再看東方晨,可不像他們那麼粗魯。輕輕地撕開酒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後就停了下來。
既然已經開了頭,下面也就好說了。
二人也不管東方晨,只是自顧自的碰杯喝起來。
沒多大功夫,大半的酒已經進了肚。
上官洪的黑臉已經開始泛紅,說話也有些不靈光起來。
“真他媽的晦氣,老子在湖州大營裡待的好好地,皇上一道聖旨非得讓我來嶽城,你說這不是故意屌蛋嗎?還讓我當什麼京畿防禦使?簡直就是開玩樂。我他麼對嶽城一無所知,怎麼給他守城門?”
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上官洪居然說起了酒話。
樓輕塵聽了,笑笑,但是沒應聲。
“你不知道,皇上的五皇子想要娶我家的寶貝兒,我父親不同意,大哥也不痛快,他就將心思動到我頭上來了。先是撤了我的軍權,再將我弄到嶽城,到時候我們一家子都在他手裡捏著,他愛怎麼揉捏,怎麼揉捏。皇上就沒安好心。”
上官洪一見樓輕塵沒搭理他,徑直自說了起來,而且越說好像越放肆,眼瞅著就要剎不住車了。
東方晨微微皺皺眉毛,心道,你這個老狐狸,拿這個來試探我們?這回你可要失望了。
“上官將軍有些醉了。”東方晨慢悠悠的說著。
“我沒醉,你以為這點酒,我就能醉?那還真是小瞧我了,再來三罈子,我也喝的下。”口齒已經有些不清楚,還在繼續狡辯。
“上官將軍,您剛才所說的話,那可是大逆不道,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
上官洪聽了,愣了愣,然後冷哼一聲,“大逆不道?誅九族?皇上想要殺人,還需要理由嗎?預降之罪何患無辭?”語氣裡滿是不屑和嘲諷。
不管上官洪說的是不是真話,樓輕塵都很是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