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城外十里的土山坡上,新添了一座簡易的土墳,沒名沒姓,孤零零的,連個墓碑都沒有。
一條孤寂的人影直挺挺的站在墳前,呼嘯的北風颳起漫天的塵土,卻吹不走那沉沉的哀寂。
“玉兒,你真傻,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只要你能離了嶽王府,以後天涯海角,還不任我們逍遙自在?你怎麼就······?”
聲音夾雜著低沉的嗚咽,在這荒涼的山坡上,更顯的寂寥悽慘。
“玉兒,你放心,遲早我會親手為你報仇,你等等魏大哥,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攥緊的拳頭都有些泛白,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抖。
“玉兒,魏大哥要走了,過幾日我再來陪你。”
說完,男人又愣了片刻,然後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
所有的這一切,都被遠處藏匿的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清風,你家主子真是神了,連這個都算準了,那個死閹狗真的沒死。”樓輕塵拍拍身上的塵土,嘴裡嘖嘖的說著。
清風一翻白眼,“樓壇主,那廝的墳可是你跟劍影一起去挖的,裡面沒人,您不是早知道嗎?”
樓輕塵一撇嘴,得,又是一不解風情的主,這馬屁算是拍到馬蹄子上了。
樓輕塵哼哼了兩聲,不在意的說,“行了,人已經確定活著呢,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說完,眼睛雪亮亮的看向清風。
這回換清風無語了。
貌似這關係有點反了,好像樓輕塵才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吧!
清風眨巴眨巴眼,上下掃描面前搞不清狀況的主子。
樓輕塵這才回過神來。
“哦,對了,接下來咱們要繼續盯著三皇子府,看他們要出什麼么蛾子。昃那個小王妃的舅舅就要回來了,這段時間肯定沒時間管這邊,咱們得多費心。”
自言自語了兩句,尷尬的一哈哈,然後抹身走人。
不過清風在後面看著,怎麼看樓輕塵都有點逃跑的感腳。
督御候府
自打五皇子提出要娶上官月為正妃時起,上官勳就沒有一天不鬧心的。
上早朝,訊息靈通的同僚就會來跟他套近乎,拍馬屁,各種的奉承。
進朝房辦公事,一屋子的人都對他分外客氣。
下了朝回到府裡,登門遞帖子請看戲的更是絡繹不絕。
短短几日,督御候府的大門檻都快被踩平了。
這天,上官勳好不容易打發了最後一撥人離開,屁股還沒捱到椅子上,上官軼就急匆匆的進了書房。
一看上官軼凝重的神色,上官勳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軼兒,出什麼事了?”
上官軼也顧不得禮節了,抬手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父親,這是今天早上門房那裡送來的,沒名沒姓的,管家覺得奇怪就直接給我送來了。下了朝,府裡一直有人,我沒機會給您,您趕緊看看吧,二弟出事了。”
最後這句話一落,上官勳身子就是一趔趄,要不是上官軼眼疾手快扶住了,上官勳鐵定得摔倒。
“父親,您要保重啊!二弟的事情還需要您來支料呢!”
上官軼雖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眼下怎麼也不能讓父親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