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眼瞅瞅他,有氣無力的說,“你就是太心軟,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她做了錯事,哀家為什麼要責罰你?哀家還沒有老糊塗了。”
魏公公還是跪著,沒敢動一下。
“快起來吧!”見他沒動,太后又說了一句。
魏公公這才順勢站了起來,然後彎腰來到太后跟前,“太后,您說了半天話了,要不要喝口參茶?”說著順勢就要將太后扶起來。
太后也沒反對,就著他的手臂坐起來,然後被伺候著喝了兩口參茶。
“小魏子,你這參茶裡可放了逍遙散了?哀家覺得身體乏的不行。”
太后說這話時,突然打了一個哈欠,好像真就想立馬睡覺似的。
小魏子一見,眼角含笑,半哄慰著說,“太后,王仙師說過,這種藥讓您少用,畢竟治標不治本,以奴才之見,您還是早點休息為好。這外面看著也不早了。”說著還往外面瞅了瞅。
“聽他們渾說,還不是想讓哀家多走動。今天你先給我用上,明天哀家一準出去轉轉。”太后說這話時,居然帶著一絲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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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小宮女只顧著捶腿,連眼都不敢隨便瞟。在這宮裡生活,眼睛耳朵嘴巴,那都得是擺設,主子讓你用,你就用,不讓你用,最好就是聾子瞎子啞巴,否則離死也就不遠了。
魏公公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玉瓶,從裡面輕輕的倒出一粒,然後送到太后的嘴邊,太后趕緊張口,一下子就將丸藥吞了下去,隨後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慢慢地躺了下來。
魏公公看了,朝旁邊的小宮女努努嘴,小宮女點點頭,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待小宮女出去之後,魏公公一改剛才的溫順奴才相,眼露兇光,一臉嫌惡的坐在太后的身邊。
“太后,您歇著吧!小魏子出去了。”低低的聲音,像是對情人的呢喃。
太后猛地睜開眼睛,眼神迷離的盯住魏公公。
“別走。”聲音發嗲,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手也拉住了他的衣服。
魏公公強忍著眼裡的嫌惡,才沒將那隻手給弄開。
“那你要聽話,張側妃敢害你,肯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你絕對不能放過他。我也是被她連累的,知道嗎?”莫名其妙的魏公公居然對著太后說了這麼一通話。
太后也很奇怪,居然跟著鸚鵡學舌起來,“你是被拖累的,有人指使張側妃害哀家,哀家不能饒了他。”
聽見了太后的重複,魏公公眼底閃過滿意,“你真乖,現在好好睡覺吧!”說完輕輕拍打太后的手臂。
太后居然真的將迷離困頓的眼睛給閉上了。
屋裡此刻真的陷入了安靜。
魏公公隨即站起身來,看見自己的衣服還被太后抓住,毫不憐惜的使勁扯開,然後連被子都沒給太后蓋上,就揚長而去。
所有所有這一切,都被外面的一條影子給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魏公公離開後,影子進了屋,仔細看了看沉睡的太后,然後快速離開。
在影子走後不久,龍衛也悄悄地來到了太后的宮殿,不過她看到的只有沒蓋被子卻已睡熟的太后。
龍衛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沒有上前給她蓋上被子,只是在宮殿裡查探了一番,這才離開。
一個夜晚,三撥人,各懷心思,但是沒有一個是想要關心屋裡的太后的。
影閣總部
暗一站在東方的面前,將在萬壽宮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講給他們聽。說完之後,就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晨,你說那個死太監給太后用的是那種藥嗎?”聽了暗一的回稟,樓輕塵覺得像,但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東方陰沉著臉,低聲說道,“錯不了,根據描述,肯定是那種東西。”說著他從懷裡也拿出一個精緻的玉瓶,然後從裡面倒出了一粒。
“暗一,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子的?”
暗一接過藥丸,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點點頭,“很像。那個魏公公也拿的是這麼個玉瓶。”離得遠,暗一看丸藥看的不真切,但是盛藥的瓶子卻看準了。
樓輕塵聽了,一拍大腿,“那就錯不了,那個死道士有個臭毛病,每次裝藥必定要用同樣的瓶子。如今相同的東西出現在皇宮裡,看來他們是忍不住了,想要動手了。”
東方晨此刻臉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將藥丸裝回到玉瓶裡,然後轉身對暗一說,“張側妃的情況怎麼樣?那個魏公公有沒有看過她?”那個女人的用途雖然已經不大了,但是怎麼著也是昃的側妃,他們絕不能讓她稀裡糊塗的就死在宮裡。一個弄不好,沒準還會給昃他們惹上一身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