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吵鬧好像魔音一樣傳進若楠的耳朵。
“噌”將被子蓋住腦袋,縮了縮身子,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又要去找周公下棋。
“一個個的小娼婦,就知道攛掇著主子去做這等事,平白便宜了你們這群白眼狼。”
“呼啦”若楠猛地將被子掀開,皺著眉頭坐了起來。
“香兒,香兒”若楠朝外間喊了兩聲。
“小姐,您醒了。”香兒小跑著進了屋,一邊跑還一邊往外瞅,小臉上滿是討厭。
“誰在外面罵罵咧咧的?”若楠踢踏著鞋子,往窗戶邊走去。
“曹媽媽領著一幫子人堵在黛香苑的門口,正跟通寶樓的執事吵嘴呢。”
“通寶樓的執事?他們怎麼會來咱們黛香苑?”若楠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還有些迷糊。
“小姐睡糊塗了?昨天晚上您不是讓劍雪他們連夜將銀子存好嗎?他們就是聯絡的通寶樓。”香兒一臉無奈的跟若楠解釋著。
“我知道啊,他們不是將銀票都給了嗎?銀子難道沒有拉走?”若楠說著轉身往書桌走去。
將小格子開啟,若楠拿出裡面的銀票一看,數目都對啊,這是真正的銀票存單啊。
若楠不解的看向香兒。
香兒翻翻白眼:“昨天晚上我給小姐說了,您都應了的,難不成您給忘了?”
“因為咱們是通寶樓的老主顧了,掌櫃的派人點驗了銀兩就直接給開了銀票,但是商議好今天早晨再來拉銀子,晚上他們派人在咱們院裡守了一宿,今天早晨來拉銀子,這不就跟曹媽媽碰到一起了,秋月給曹媽媽解釋,但是曹媽媽不聽,這不還在外面罵呢!如今通寶樓的執事已經派人回去通知他們掌櫃的了。”
聽完香兒的解釋,若楠恍恍惚惚的覺的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既然咱們跟通寶樓已經兩清了,剩下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插手了。你去外面告訴通寶樓的人,就說銀票我們已經拿到手了,銀子就是他們的,跟我們沒半毛錢的關係了,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曹媽媽這麼大清早的堵在門口為的是什麼,還好自己動作快。
“香兒你出去知會一聲,順便把咱們黛香苑的人都給我招呼回來,該幹什麼幹什麼。”若楠也懶得再去看了,直接又躺回了床上。
“小姐不出去看看,這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香兒可沒有小姐那麼樂觀,剛才院裡好多人都捱了曹媽媽的罵。
“叫你去,你就去,有什麼好看的,她願意罵就罵,你們不要接茬就是了,告訴他們,曹媽媽罵得哪句話,什麼表情,怎麼罵得,你們都給我記清了,有我給她算賬的時候。”
香兒聽了小姐的吩咐,心裡有了底,一蹦一跳的跑出去,不一會,院子裡就只剩下曹媽媽領著的一幫子人跟通寶樓的夥計們在那對磕。
過了有半個來時辰,若楠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的時候,身子突然被劇烈的搖晃。
“小姐,小姐,您快起來吧,外面來了好多官兵,老爺和大太太讓您趕緊出去。”香兒驚恐的聲音傳到若楠的耳朵裡。
若楠猛地睜開眼睛,突然坐了起來。
“你說誰來了?”
“一大幫子官兵,老爺和太太也到了。”
“咱們的人呢?”若楠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按您的吩咐,都在屋裡忙活自己的事情,沒出去。”
“那就好,彆著急,你給我拾掇拾掇,咱們出去看看。”若楠緊張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
收拾齊整之後,若楠在香兒的攙扶下,走到了院子裡。
門口處,一個頭領模樣的官兵正在點頭哈腰的跟李浩林說著什麼,表情極盡諂媚。
曹媽媽領著一群家奴氣焰囂張的瞅著通寶樓的夥計們。
“父親,二太太。”若楠上前輕施了一禮。
“楠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通寶樓的人一大清早的就來相府搬銀子。”李浩林聲音低沉,臉色黑的可怕。
“不是來相府搬銀子,是來黛香苑搬銀子,父親別弄混了。”若楠不答反而說了這麼一句。
“這麼多的現銀放在女兒的黛香苑,女兒實在是不放心,就連夜將這些銀子存到通寶樓了。晚上天黑,不好搬運,所以今天他們是來運銀子的。”若楠淡淡的解釋著,要有多輕鬆,就有多輕鬆。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做?”大太太一聽,不等李浩林說什麼,就將眼瞪了起來。
“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做了,這是常嶽王給我的彩禮,我不處理,難道還要麻煩您嗎?”若楠反唇相譏,滿臉鄙夷的看著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