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軼帶著大家剛到大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在幾個鎧甲騎兵的簇擁下疾馳而來,轉瞬之間就來到了大門口。上官軼趕緊上前幫忙撩開車簾,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從馬車中出來。
“父親,聽說皇上一會兒會來傳旨,這是真的嗎?”上官軼滿臉擔憂的看著老人。
“真的假的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奉旨來嶽,什麼時候你這麼沉不住氣了,在湖州怎樣在這裡就怎樣,皇上難道還能把咱們吃掉不成?”上官勳看著一向沉穩的長子如今一臉焦灼,不自覺就冷了臉,開口就是訓斥。
父親的話如當頭喝棒,立馬就讓上官軼恢復了冷靜。也是父親是奉旨來嶽,名正言順,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真不該自亂陣腳。
“爺爺舟車勞頓快到裡面休息一下吧,咱們不要杵在大門口了,你看這麼多人都在看呢。”上官月自是聽到了爺爺的話,趕緊上前,親暱的摟著上官勳的胳膊,甜甜的說著。
“嗯,還是我的孫女知道心疼人,走,咱們進府去。”說完率先向大門裡走去,眾人趕緊跟在身後向府裡走去。
大廳裡,上官勳坐在首位,上官月站在他的身側,其餘眾人都站在大廳裡,趙氏也趕緊吩咐小丫頭端上茶水。
“好啦,月兒挨著爺爺坐,你們也別杵著啦!”上官勳拍拍上官月的胳膊,臉上那是毫不掩飾的寵愛。眾人看著上官月膩歪在上官勳的旁邊,那是一點驚訝也無,已經習慣了。
“想來你們也知道,我今天沒有見到皇上。雖然說是皇上體恤老臣舟車勞累,但到底是為什麼,只有皇上知道。一會兒沒準聖旨就會到,你們只要禮數週全就行,不用太過拘謹。”上官勳表情淡淡,沒有絲毫要接聖旨的興奮,看來不愧是官場的老油子,見得多,就是不一樣。
上官軼等人有了大家長的囑咐,心裡自然更加踏實,不復剛才接到訊息的忐忑。一家人開始和和融融的聊著路途中的所見所聞。
“聖旨到”伴隨著一聲尖細悠長的聲音,大內總管曹德海手捧聖旨,抬頭挺胸的來到了大廳。上官勳帶領一家老小趕緊上前跪倒,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湖州總督上官勳接旨。”曹德海看看跪在最前面的矍鑠老者,大聲宣讀。
“臣上官勳接旨。”上官勳待曹德海話音一落,就起身上前一步跪倒,三呼萬歲之後,跪倒在地。
曹德海見上官勳跪好後,才慢悠悠的開啟聖旨,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湖州總督上官勳,在任一方,功績卓絕,護衛有功,一心為國,戎馬半生,效力朝廷,品性堪佳,今特封為督御候,進內閣,敕封太子少保,常伴上書房。欽此!”話音一落,曹德海立馬神情一變,滿臉含笑的看著上官勳。
“吾皇萬歲萬萬歲。”上官勳等人再次跪倒叩頭,三呼萬歲。
“上官侯爺,奴才給您賀喜了。”曹德海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見風使舵最是能手,傳完聖旨,立馬就露出一副諂媚阿諛的表情。
“誒,不敢當不敢當,今日多謝曹公公跑這一趟。以後皇上面前還請公公多加照拂啊!”上官勳怎麼不知道官場上最是逢高踩低,如今自己得勢,他們自會上趕著巴結自己了。
“都是給皇上辦差,說多了可就見外了。對了,頭來之前,皇上還讓咱家給捎了兩句話,皇上請老侯爺安心在新宅子住下,門口我看還缺一塊匾額,皇上他老人家也讓咱家給您帶來了,內務府敕造,皇上親筆題名,您看看,可還滿意?”曹德海話裡話外都加著小心。
“老臣多謝皇上隆恩。軼兒快點收下。”上官勳朝後一看,上官軼趕緊帶著幾人上前,將嶄新的匾額接過。
“曹公公,這大熱天的還要您跑一趟,現在已近晌午,要是不介意,就請在寒舍用些飯,喝杯水酒,也讓老臣儘儘心。”上官勳誠意十足的邀請曹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