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帶著陳默三人來到了高府的一處房屋,便不再走了。
轉身對著陳默三人恭敬的施了一禮,侍女道:“此處便是少爺的房間了。”
陳默謝過,待到侍女走了之後,輕輕敲響了房間的門。
“誰啊,不是說了我誰都不見嗎!?”
房間裡忽然傳來了高子銘極度不耐煩的聲音。
陳默登時了眼睛,沒好氣道:“嘿呀,這小子出息了啊。”說罷,直接抬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趴在床上的高子銘一驚,剛想大發雷霆,轉頭看到進屋的陳默,滿腔的怒火隨即又轉變成了滿心的疑惑。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陳默,皺了皺眉,卻又忽然看到了身後的秦雨柔,眼睛登時瞪得很大,失聲叫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陳默笑了笑,道:“還能怎能進來的,從大門走進來的唄。”
高子銘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他們就這麼樣讓你們大搖大擺的進來?”
梅莘芸道:“當然,他們還是恭恭敬敬的把我們請進來的呢。”
高子銘不說話了,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轉了轉,最後停留在秦雨柔身上。
秦雨柔看了看高子銘,又看了看他背上密密麻麻、還帶著些許血跡的鞭痕,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秦雨柔斷斷續續的道:“是爹爹帶我們來的。”
“啊?!”高子銘聞言大驚,忽然直起了身子,卻忘了背部的傷痕,頓時痛的呲牙咧嘴。
秦雨柔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急忙走到高子銘床邊,柔聲道:“你不要動了。”
一旁的梅莘芸見狀,踢了陳默一腳,道:“那瓶化瘀舒血散呢,還不快拿出來!”
陳默橫了她一眼,不滿道:“幹嘛,就剩那麼一點了。”
梅莘芸翻了個白眼,滿臉的嫌棄,道:“瞅你那摳索的樣子,真是成不了氣候。”
陳默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丟到高子銘床上,沒好氣道:“這東西可貴得很,你省著點用啊。”
高子銘愣了半響,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雨柔拿起那個小瓷瓶,對陳默和梅莘芸兩人道:“多謝陳公子,多謝梅小姐。”
梅莘芸擺擺手,目光往邊上一瞥,見陳默仍是一副心疼無比的表情,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秦雨柔拔掉瓶塞,從裡面倒出了些許白色的粉末,動作輕柔的灑在了高子銘背部的傷口上。
原本血淋淋的傷口,遇到這些白色的粉末,不消片刻,便已結了痂。
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高子銘面色一喜,猛地從床上躍起,將秦雨柔嚇了一跳
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雨柔,高子銘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過了許久,才道:“真的是秦家主帶你們來的?”
秦雨柔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高子銘頓時急了,追問道:“究竟是不是,你說話啊。”
秦雨柔點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還能騙你嗎?”
高子銘怔了好一會兒,忽然笑出了聲。秦義卓前來拜訪高家,這意味著什麼,他當然很清楚。
痴痴的望著身前的秦雨柔,高子銘強忍著心中的激動,道:“那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
秦雨柔低著頭,面色通紅,過了很久,才微微點了點頭,小聲嗯了一聲。
高子銘身軀微微顫抖,忽然伸手,將秦雨柔抱在了懷裡。
秦雨柔面色滾燙,忽然想起還有陳默兩人在場,急忙掙開了高子銘的懷抱。
高子銘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輕咳一聲,面色略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