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還未冷透的屍體,咽喉上有一個血洞,還在往外汩汩地冒著鮮血。
陳默拳頭攥得很緊,臉色陰沉無比。
梅莘芸和秦雨柔下落不明,高子銘被人擄走,兩個已經確認了身份的人現在都死了,陳默忽然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迷局,根本摸不清方向。
“帶走梅莘芸和秦雨柔的人是高家的奸細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高子銘也忽然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們又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陳默皺著眉頭思索,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他是哪一家的人,圖謀的有些大啊。”陳默輕語,輕輕甩了甩頭,認了個方向,朝秦家駐守的地方而去。
進入庭院之後,陳默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徑直走到馬棚,挑了一匹快馬,騎著朝無雙城而去。
天色接近大亮的時候,陳默終於趕回了秦府。
走在路上,早起的下人朝著陳默躬身施禮,恭敬道:“姑爺。”
陳默急忙問道:“家主在哪裡?”
下人想了想,道:“家主這個時候應該在院子裡晨練。”
陳默點點頭,當即不在多語,順著下人手指的方向走了下去。
秦府一處庭院之中,秦義卓在院子裡練著劍,陳默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陳公子。”
走到一半的時候,陳默被人攔了下來,抬頭一眼,正是秦義生。
秦義生看著他笑道:“家主晨練的時候,是不容被任何人打擾的。”
陳默皺眉,道:“可是我有很要緊的事情。”
秦義生搖了搖頭,道:“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得等他煉完劍再說。”
一旁的秦義龍點頭道:“不錯。”
陳默無奈,正好站在原地,等著秦義卓練完劍。
秦義生見他滿臉不耐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好好看著吧,這可是落梅劍法,若是能學到一招半式,對你而言,可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陳默聞言,靜下心來,認真的觀摩著秦義卓耍劍。
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並非落梅,在他手中,卻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劍式瞬息萬變,柔力可纏萬物,剛力以破乾坤。
陳默怔在原地,一時間看的不禁有些痴了。
在他眼中,秦義卓已不僅僅只是一個人,他的身體和手中的劍彷彿連為了一體,一招一式揮灑自如,並無絲毫停頓,也無絲毫缺陷。
忽然,秦義卓握劍的右手攥緊,手中長劍對著前方,縱劈而下。
僅僅只是縱劈而下,沒有絲毫劍勢湧動,也沒有任何東西斷裂,只是劍身周邊的空氣受到了震動,掀起了一陣微風。
陳默眸子瞪得很大,他剛才好像隱約的看到,劍身之下的虛空,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但僅僅只是瞬間便消失不見。
“這就是聖劍境的力量嗎?”陳默心中驚歎,“果然非凡。”
收劍回鞘,秦義卓接過管家老於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走到陳默身邊,秦義卓笑道:“你來找我?”
陳默點頭,將胡榮城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秦義卓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臉上並沒有出現絲毫的驚慌,這倒讓陳默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輕輕嘆了口氣,秦義卓對著陳默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那些事我也是今日凌晨才知道的。”
陳默皺眉,不解的望向秦義卓。
秦義生笑了笑,解釋道:“秦家有自己的情報網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們。”
陳默瞭然,向秦義卓道:“那麼秦家主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