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迪生看著張初夢,幾次張口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張初夢好奇的看著四人,笑了笑道:“你們去曼書城,見到世平了嗎?”
此語一出,頓時讓在場眾人全都呆住。
不讓他們說話,陳默搶著道:“初夢姐姐,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訊息,王世平在半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張初夢聞言一驚,美麗的眼睛瞪得很大,呆呆的看著陳默,隨即不相信的搖了搖頭,笑著道:“不要開玩笑了,世平若是在半年之前就已經死了,那又是誰給我寫的信呢?”
陳默不答,看向梁迪生。
梁迪生漲紅了臉,一雙拳頭忽然攥緊,咬著牙道:“這半年來……一直給你寫信的人……其實是我。”
長久的寂靜,庭院中響起的,只有梁迪生急促的呼吸聲,和張初夢低低的抽噎聲。
梁迪生表情悲傷,耷拉著眼皮道:“對不起初夢,我騙了你,這半年來的信……我並沒有交給王世平,也沒有將他的信拿回來給你,因為他已經是……”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陳默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看著張初夢道:“死人是不會寫信的。”
張初夢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白月靈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張初夢的肩膀,柔聲道:“初夢姐姐不要傷心,王世平是為了救一個孩子,才慘死在馬蹄之下的,姐姐應該為他驕傲才是啊。”
那小丫鬟聞言,詫異的看了白月靈一眼,在她的印象裡,白月靈從來沒有說過謊話。
張初夢勉強止住哭聲,小聲道:“其實我知道的。”
說著,她走到一個房屋前,拉開了房門。
裡面的場景讓眾人大吃一驚。
屋子裡,擺著一個桌子,上面供奉著王世平的靈位,下邊壓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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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夢看著梁迪生,低聲道:“半年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字跡雖然和他很像,但絕不是他。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怕我傷心,才故意這麼做的。”
梁迪生身軀微微顫抖,上前一步,走到張初夢身邊,輕聲道:“既然你知道,為何不……”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忽然想到,現在再問這個問題,簡直是愚蠢至極。
他雖然沒有問下去,但張初夢卻告訴了他,“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以後,你因為顧及我顏面,再也不會給我寫信了。你故意模仿世平的字跡,想必也是如此吧。”
梁迪生愣愣的看著張初夢,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
將信封遞到張初夢面前,梁迪生面色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這是……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寫給你的,只不過怕你拒絕,所以……所以一直留到了現在。”
張初夢看了看梁迪生的臉色,也猜到了信封裡的東西,於是她的臉色漲的比梁迪生還要紅。
慢慢的伸手,接過了那個信封,張初夢開啟,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紙。
紙上字跡鐵畫銀鉤,寫了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