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墨進屋,將房間的門摔得震天響。
背對著房門,沈墨惡狠狠道:“死男人婆,你給我等著,早晚要你好看!”
膝蓋上傳來骨骼碎掉了一般的疼痛,沈墨一瘸一拐的來到床邊坐下,撩起褲腿一看,整個膝蓋都紅彤彤的,上面還帶著一些細微的血痕。
小心翼翼的把褲腿放下,沈墨咬牙切齒道:“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罪。”
“嗡!”
一旁的墨痕輕顫,漆黑的劍勢若隱若現,像是在詢問沈墨要不要報仇。
“算了墨痕。”沈墨輕輕撫摸著墨痕的劍鞘,“雖說那個死男人婆很可惡,但她……長得好看啊。”
“哧!”
劍氣四溢,墨痕抖得更劇烈了,像是怒沈墨不爭。
沈墨笑了笑道:“墨痕,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錚!”
墨痕劍身一震,像是在回應沈墨。
沈墨無奈的看了墨痕一眼,“你還真是……很坦誠啊。”
“墨痕。”沈墨忽然開口,語氣顯得有些沉重,“我也曾見過洛水劍,雖說有靈,但也及不過你,你……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墨痕沒有回應他,死寂沉沉的躺在他膝上,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
沈墨見狀一笑,“算了,反正你是孃親留給我的劍,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沈墨笑笑,抱著墨痕躺在了床上。
旁晚,又到了用餐的時候。
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擺滿了圓桌。
這一次沈墨長了個心眼,坐到了梅莘芸的對面。
“哼。”梅莘芸不屑的看了沈墨一眼,低頭吃著飯菜。
沈墨氣的牙根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死男人婆,吃那麼多,撐不死你。”沈墨心裡嘀咕一聲,專心對付著眼前的飯菜。
晚上,沈墨盤膝坐在床上,周身繚繞著墨痕的劍勢。
良久,沈墨睜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從悟劍到納劍,一氣呵成,幾乎沒費什麼功夫。
這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自幼便修洛水劍勢,更是在八歲之時便已達到了憑劍境,此番重修,自然輕車熟路。
漆黑的劍勢源源不斷的進入沈墨的經脈之中,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
反倒是那一股潔白的洛水劍勢,被逼無處可走,縮在沈墨經脈之中,顯得有些可憐。
沈墨見此,心中有些不忍,將這股洛水劍勢驅散出體的想法,也隨之消退了。
“罷了罷了,雖說我不修洛水劍勢,但你畢竟伴我數年,還是將你留下吧。”沈墨說著,操控著墨痕劍勢,將那股洛水劍勢逼出了經脈,封存於身體的一個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