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洪!”
“屬下在!”
“密切監視蕭逸的一舉一動,將其行蹤每日向本侯奏報,片刻不可耽誤!”
“是!”
“還有,今日之事,全船官兵,絕不可向外透露隻言片語,若有違者,殺!”
“還有,你私下走訪,那些認出血龍劍之人,無論親疏,也一併就地處決,不可繞過一人!”
“侯爺,即便‘暗影’之人,也需如此嗎?”
見嚴弒有趕盡殺絕之意,黑衣首領猶豫了一下,拱手問道。
“不錯,即便是‘暗影’也不可放過!你所做之事,便是將這訊息死死的封鎖,即便是你的父兄姐妹,若有知曉,亦不可放過!你,知曉了嗎?”
黑衣首領聞言身軀一顫,片刻,向嚴弒拱手道:“是!遵侯爺令!”
“嗯,”
將此事言畢,嚴弒臉色緩和下來,令黑衣首領起身,在船板上踱了兩步,然後回身問道:“陳厲傷勢如何?”
“稟侯爺,陳參領胸口為血龍劍所傷,失血過多,怕是已無力回了……”
“如此……將他抬到我的住處,對外便宣稱本侯要為陳參領療傷,終因傷勢過重,死於敵手。”
“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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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首領拱手道,心中自然明白陳厲的命運為何,對外宣稱陳厲死於蕭逸之手不過是一個幌子,而抬到安樂侯的住處……死,只不過是一種奢求罷了……
黑衣首領拓跋洪奉命退下,嚴弒負著雙手,一襲白衣,站在船頭,江風烈烈,攪動其身上的衣衫,顯得頗為出塵。只是嚴弒望著蕭逸離去的方向,嘴角邊帶著一絲詭笑,手中的摺扇一張一合。
“蕭逸,你那把‘血龍劍’,必將屬於本侯!哈哈哈……”
船板上,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伴著滿江的血腥之氣,在樓船上方,猶如一張血腥大口,在慢慢的張大……
………………
數里外的一處蘆葦叢中,一隻竹筏靜靜的飄蕩在其中,雙膝綁著葦改虎躺在竹筏上,抬頭望著湛藍的空,眼神有些木然。
“呼……”一陣勁風吹過,竹筏晃動了一下,隨之蕭逸的身影便出現在竹筏上,身上揹著一名少女,正是虎的姐姐。
感覺到竹筏晃動,虎連忙機警的坐起身,見面前之人是蕭逸,而非嚴弒的追兵,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又一見蕭逸身後揹著的人時,一雙虎目頓時流出淚來,大喊道:“阿姐!”
蕭逸將身後的少女輕輕的放到竹筏上,虎掙扎著,拖著雙腿靠向少女,見其雙眼緊閉,心急的一邊搖晃少女的胳膊,一邊急聲呼喚:“阿姐!阿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別動她,她現在失血過多,隨意亂動,只會增加她死亡的機率。”
見虎不停的晃動少女,蕭逸皺了皺眉,開口阻止道。
“失血過多?可是蕭大哥,我阿姐面色紅潤,怎麼會失血呢?”
聞聽蕭逸的話,虎連忙探了探少女的鼻息,見其呼吸平緩,身體溫熱,並不像失血之症,不由得著急的詢問道。
蕭逸沒有答話,而是盤膝坐在少女一側,對虎問道:“有刀嗎?”
“刀?”
聞言,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在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有些沮喪的對蕭逸道:“蕭大哥,沒有,先前帶著一把殺魚的匕首,被他們給搜走了。”
蕭逸知曉虎口中的“他們”指的正是嚴弒的手下,也未多問,而是對虎吩咐道:“將她的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