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傳票後,沐蘭幾乎是瘋了一般跑到化學系一班去找蘇眉的。
班裡的同學看到沐蘭,紛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她租院子假裝是買的這件事,在班上已經傳得是人盡皆知,那件事後她就沒好意思再在班上出現過。
現在這忽然又冒出來,自然會引起注意。
沐蘭此時已然顧不得是否丟臉,她怒不可遏地將那傳票狠狠地拍在蘇眉的桌子上,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山雞,氣勢洶洶地問道:
“蘇眉,你是否有些得寸進尺了?當初你讓我搬走時,可是很清楚地表示只要我搬走,便不會追究我的責任。
可現在,你卻出爾反爾,轉頭就將我起訴,還索要賠償。你的所作所為,跟言而無信的小人有什麼區別?”
“空口無憑,我寫了什麼書面材料,來說明我不會追責嗎?”蘇眉冷冷的睥睨沐蘭一眼。
如果沐蘭不作死,不主動挑事,試圖拿蘇眉做襯托她的綠葉,蘇眉可能根本就不會拆穿她。
可她自己不知死活,裝逼裝到了蘇眉頭上,蘇眉自然不會由著她騎在頭上拉屎。
往日說話總是輕言細語的沐蘭,第一次紅著臉在人前不顧形象的大聲咆哮起來:
“蘇眉,你耍我是不是?”
“我可沒有耍你,曾經我是真心實意想放你一馬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蘇眉實在不想做無謂的爭執,她直接挑破了實情,
“沐蘭,你暗戳戳的寫舉報信,舉報我挪用捐款,汙衊我作風不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或許會遭到我的報復呢?
今天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就咎由自取。”
“我沒有寫舉報信。”沐蘭瘋狂的搖頭,隨後又說,“舉報信是要求保護舉報人的,你怎麼會知道舉報你的人就是我?”
真是死鴨子——嘴硬,蘇眉也懶得廢話連篇,她凝視著沐蘭的眼睛,直言不諱道:
“因為除了你,沒有他人與我有嫌隙,無論你認可與否,我都能夠斷言這件事是你所為。
合同規定的是五倍賠償,我如此仁慈,僅僅只要了雙倍,大概也就一百多塊錢。
沐同學有時間在這裡無理取鬧,不如趕緊聯絡一下家人,儘快為你籌款。”
“我哪裡還有錢,所有的錢我都拿來裝修了房子,現在我住在學校,吃飯都是吃食堂,連國營飯店最普通的陽春麵我都已經吃不起。”沐蘭說著說著就哭了,她痛哭著求蘇眉,
“求你了,再放我一馬?”
回答沐蘭的,是蘇眉的冷笑:“抱歉,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放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