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為難?
這樣說蘇眉就能理解了。
難怪那位賈主任各種打斷她的話,想方設法的延遲她復課的時間,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如果背後有人指使那就說得通。
蘇眉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問道:
“&bp;老師,如果我用自己的方式,收集到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把證據提交給校長,儘快的解決這件事復課呢?”
“你先去收集證據,回頭我遞交給校長,我剛剛沒有讓你和賈主任爭論,就是覺得跟他說那麼多沒用,你得儘快的想辦法自己脫身,校長肯定會站在你這邊,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能干擾流程,你去想辦法吧!”秦正峰說完話對著蘇眉揮了揮手。
與秦正峰分開後,蘇眉就回過頭往教室走。
她準備去拿自己的課本回家。
還沒走到教室,蘇眉就遇到了沐蘭,沐蘭站在走廊上,抱著胳膊神色得意的看著她。
沐蘭身邊又換了跟班,她還是挺會籠絡人心的,走到哪裡都能很快的拉攏一夥屬於自己的小團體。
只是她似乎已經忘了,她與蘇眉籤的房租合同還在蘇眉手裡,蘇眉隨時都有起訴她隨意裝修的權利。
眼下蘇眉沒時間管這件事,等她騰出手來,她會讓沐蘭知道什麼叫腸子都悔青的。
就讓她先得意幾天。
回到教室,蘇眉拿來自己的書,就轉過身出了教室。
她先是回到了院子找到了李淑芬,讓李淑芬跟她一起去找師母戴銀,把她這段時間做衣服的客戶名單整理出來,然後做成檔案,拿給那些客戶簽字畫押,證明李淑芬只收取了手工費,沒有做投機倒把的事。
到了秦正廷家裡,李淑芬去跟戴銀做整理客戶的事情,蘇眉則借了秦正廷家裡的電話,分別給村裡和霍建國打電話,看怎麼能以最快速度的給蘇眉提供相關的證明。
證明兩邊倒是都能給出來,只是材料都需要郵寄,兩地路程都遠,郵寄材料過來至少需要一週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用正常的手段解決這件事,需要的時間太多。
與其自證,不如發瘋。
蘇眉果斷的放棄了自證,她聯絡了媒體,選擇直接在記者面前控訴自己的遭遇。
採訪的地點就選在了燕京大學門前。
因為年前的那場成功的手術,蘇眉現在也算是很有話題度的公眾人物,所以她聯絡媒體採訪,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
在採訪裡,蘇眉訴說了邊疆的艱辛,傾訴了軍婚異地的不易,也提到了她對村民捐款的感激。
她先是將自己軍嫂的身份說了一遍,然後才將她因為拿著丈夫的補貼買了房子,卻因此而遭遇停課的委屈講了出來。
“我的房子,是我的丈夫拿命換回來的津貼買的,如今我卻要被質疑資金來路不明,還因此被停了課。
這不僅是我的委屈,也是我丈夫的委屈,如果我因此而錯過了我準備了半年的實驗考核機會,那我真會覺得我比竇娥還冤。
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以前,我覺得對我實行停課,這是不公平不公正的。”
採訪的最後,蘇眉聲淚俱下,嚎啕大哭。
為了成功讓自己哭出來,她在衣服口袋裡裝了好幾塊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