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語氣堅定:“當然是。”
“行,那我也跟你道歉!”蘇眉掃了一眼沐蘭的臉,認真虔誠的說道:
“對不起,沐蘭同志,都怪我說話直,直接說出了你的臉像屁股,這都是我不對,真是對不住了!
沐蘭同志那麼大方,該不會不接受我的道歉吧?”
“你不可理喻。”沐蘭一張臉漲得像是豬肝一樣,她是個城裡姑娘,論起撒潑,哪裡能是在孤兒院做大姐大,撒著潑長大的蘇眉的對手。
眼看著沐蘭已經被罵得毫無招架之力,蘇眉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這姑娘最引以為傲的大概就是她的容貌,於是蘇眉決定送給她雷霆一擊,蘇眉轉過頭,用非常平淡無辜的語氣問霍建國:
“你說說,她的臉和屁股有區別嗎?”
“沒區別。”霍建國回答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在他眼裡這倆就是沒區別的,反正臉和屁股他一樣都記不住。
沐蘭本就已經哭得昏天黑地,現在又被一個男人說她的臉和屁股沒區別,頓時簡直嚎啕大哭。
那麼貌美的姑娘,如果不是蠻不講理地隨意攻擊他人,說句實話,蘇眉都捨不得她流下一滴傷心的淚水。
可她企圖用她的美貌來當做攻擊她的武器,那麼對不起,她會讓這個漂亮的妹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見到沐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蘇眉又看向短髮姑娘:
“你家主子哭成這樣了,怎麼你不跳出來狗叫護主?”
事情最開始是被短髮姑娘挑起來的,蘇眉可沒有忘記,她非得把這倆姑娘都罵得哭作一團才好。
短髮姑娘正暗暗的看長髮姑娘的笑話,突然被蘇眉冷不丁的點了名,她嚇了一跳,轉眸狠狠對蘇眉翻了一個白眼。
似乎是意識到了在嘴仗上佔不到便宜,短髮姑娘沒再跟蘇眉吵,而是挎起沐蘭的胳膊就要離開考場附近,她柔聲安慰沐蘭:
“算了,咱們不跟野蠻人一般見識,她也就是考不起大學,拿滿分過過嘴癮,走了走了,你不是說考完了要去國營飯店點一桌子菜,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陳玲玲,我不好看嗎?”沐蘭依然在刷刷流淚,她向來對自己的容貌自信,顯然霍建國那句沒區別,還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陳玲玲有些憤恨的看了一眼沐蘭的臉,然後對著沐蘭搖了搖頭:
“你當然好看,你是我見過的女孩裡,最
漂亮的一個,那個女的一看就是母老虎,她男人是怕她,才附和著說你的臉像屁股的,不用理他們,我們走!”
“嗯,好,我們走。”沐蘭聽完陳玲玲的話,這才抬起袖子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蘇眉不好惹,居然雙雙下場做了蘇眉的嘴下逃兵。
看到兩人轉身離開,蘇眉爽快的吐了一口濁氣:
“還行,在孤兒院練就的一手吵架本事還沒廢,風采不減當年,依然是嘴強王者!”
“孤兒院?”霍建國在蘇眉一連串不靠譜的話語裡,捕捉到了三個讓他聽不懂的字眼。
蘇眉心頭狠狠一抽,腦子飛快的運轉了幾秒鐘後才想到了應付的理由:
“嘴瓢了,不是孤兒院,我說蘇家大院!”
幸好孤蘇二字的字尾音節相似,存在嘴瓢的嫌疑,霍建國才沒有懷疑她。
小兩口說話的時候,前方的沐蘭和陳玲玲被一個高個子男人給攔到了一棵歪脖子樹下。
那高個子男人和兩個姑娘一邊交談,一邊頻頻朝著蘇眉張望,就在蘇眉拉著霍建國也要走的時候,高個子男人突然騎著腳踏車,堵到了蘇眉跟前,他低著頭氣勢洶洶的看著蘇眉:
“我說這位女同志,你什麼情況,欺負哭了人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