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同志,你要是真關心盈蘭,就回去等訊息,她處理好自然會告訴你,而不是在這裡糾纏不休,給別人添麻煩。”
“是啊,趙英,你就回去等我,我這傷口疼得都不想說話,你就不要折騰我了。”盈蘭的聲音也從院子裡面傳了出來。
盈蘭的聲音一出來,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出言譴責趙英,最後趙英又是漲紅著臉,羞憤的從人群中離開的。
從她決定開始趕蘇眉走開始,她就一次都沒有在蘇眉這裡討到過好,每次都在眾人面前出盡洋相,簡直成了陰溝裡翻船的臭老鼠。
以前趙英只是受了別人的託付,想讓蘇眉滾蛋,如今她已經從心裡真正的恨上了蘇眉。
恨不恨的,蘇眉無所謂,反正自從她讓趙英學狗叫那一天起,她和趙英就再無和解的可能。
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蘇眉又即將要離開這裡,她才不會給趙英好臉色看。
主動招惹別人的事情蘇眉不會做,但招惹過蘇眉的人,她會不厭其煩的一次次將對方打壓到懷疑人生。
待趙英走了,蘇眉才進了院子給盈蘭處理傷口。
盈蘭傷得不嚴重,只是有一些輕微的咬傷和抓傷,她身上大面積的血液都是狼的。
給她清創的時候,盈蘭就那麼靜悄悄的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手上被咬掉小塊肉的傷口。
在受傷後如此淡定,甚至一點點嘶聲都不發出的女人,蘇眉還是第一次見,她禁不住說道:
“疼你可以喊出來的,不用這麼硬忍著。”
“沒事,我習慣了。”盈蘭居然還對著蘇眉笑了笑,她跟蘇眉說起了從前:
“我還在特戰隊的時候,受過更多比這更嚴重的傷,軍人流血不流淚,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讓我叫出來。”
如此做派,讓蘇眉不得不對盈蘭又多生了一些好感。
有句話叫巾幗不讓鬚眉,大概說的就是盈蘭這樣的女子。
蘇眉想起了前些天霍建國受傷的樣子,當時霍建國也是這樣一聲不吭,這是兩個性格特別像的人。
如果原主沒有橫插一槓,這兩人走在一起,真的是天作之合。
幫盈蘭處理完了傷口,盈蘭便出門往趙英家裡去了,她這會受了傷也不再著急去見楚中華了,只想先找個地方休息。
從盈蘭的口中,那些戰士得知了秦大夫已經回來的訊息,於是那些過來找蘇眉看病的戰士一下子走了個精光。
不管蘇眉做得如何,戰士們有先入為主的概念,自然還是覺得軍區的軍醫更加靠譜。
沒有了病人,盈蘭也已經離開,院子裡就只剩下蘇眉和霍建國兩個人。
想到大雪已經融化,想到自己要早點回小山村適應,想到霍建國筆記本里照片,再想到英姿颯爽的盈蘭,蘇眉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她看向正在院子裡劈柴的霍建國,低聲說道:
“霍建國,你先別忙活了,進屋吧,我們來談談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