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看著目瞪口呆的衛老闆侃侃而談，就連龍淵最後的問話都沒有回應。
啪！啪！啪！
待衛老闆回過神來也忍不住為龍淵的這番解釋而鼓掌，他笑眯著眼對一旁也有些錯愕的何修竹誇讚道：“何家主府上可真是臥虎藏龍啊，不簡單，不簡單啊！”
何修竹的性格本就不張揚，面對衛老闆的誇讚心中雖然暗爽但卻不好明面上承認，只是連連擺手謙虛的道：“衛老闆謬讚了，龍淵他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不得聽，哈哈……”
何修竹臉上掩不住的笑意看的是衛老闆直翻白眼，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龍淵剛才所展現出來的才學，很讓人折服。
“不知衛老闆的這批貨數量是多少？貨主又是何人？”
談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談字，剛才衛老闆有心想要掂量掂量何家，現在該輪到何家來瞧瞧衛老闆的這批貨值不值得何家來接。
“這個數。”衛老闆手指聚攏在何修竹眼前比劃了個七，然後笑著道：“既然何府的龍管家這麼見多識廣，不妨猜一猜這次的貨主是誰，若是龍管家能說對，我衛某願意將貨價提高到一萬兩。”
聽到這番話，坐在一旁的何修竹眼皮直跳，他向龍淵投去了希冀的目光，畢竟衛老闆的這單生意何風家的虛單不同，這可是貨真價實生意，對於何家來說更是頭一筆大生意，何修竹不像錯失。
“東邊，能煉器的家族，需求量還這麼大的家族不外乎就那麼幾家。”龍淵低垂著腦袋，手掌不停摩擦著光溜溜的下巴，心中腹語道，“不過能和西北這邊有密切往來的也只有華、樂兩家，他們都以醫術見長，採購丹鼎沙應該是為了煉製大量低階的藥鼎。”
龍淵知道若是自己說出了答案，將這一萬兩的訂單拿下對於何家目前的情況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可龍淵並不打算這麼做，他似乎另有打算。
看著龍淵沉思了許久，何修竹眼中希冀的火焰也逐漸暗淡了下來，在龍淵的輕搖首後，何修竹失望的點點頭，不過他心裡也明白衛老闆的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強人所難，要在東邊多如過江之鯽的家族中猜出貨主，恐怕也只有神仙才能猜得出來吧！
而另一邊衛老闆在看到龍淵“猜”不出答案後，也暗鬆了口氣，臉上掛起了先勝一籌的笑容。
在訂好了時間，談好了價格，收了定金之後，何修竹皮笑肉不笑的將衛老闆送到了大門外，然後默不作聲的看了龍淵良久，最後沉聲道：“這單生意你來安排吧。”
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不難發現，何修竹似乎察覺到了龍淵心中另有打算。
“好。”龍淵簡單回應了一聲。
而後繼續跟在何修竹身後，卻被何修竹揮手阻止，何修竹有氣無力的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跟著我了。”
不待龍淵回應，何修竹便折身向後院的方向走去，在未化的薄霜上留下一排淺淺的腳印。
龍淵看著何修竹意欲闌珊的背影，心中很清楚他為什麼會忽然情緒低落，他既沒有出言安慰也不打算上前去解釋，只是望著地上何修竹留下的腳印，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雖然有進步，但還差得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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