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小子,真沒看出來,你的家底還挺厚實的。”老酒怪咋舌稱道的圍著扁舟模樣的寶器轉了一圈。
龍淵此刻取出的自然是在犁庭城齊大師贈予他的“霜露”。
“我哪有什麼家底,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龍淵輕撫著“霜露”謙虛的說道。
“嘶——”何修竹剛一觸碰到“霜露”,便因為刺骨的寒意又把手縮了回來,搓著被凍得通紅的手驚呼道:“好冷!”
沒有玄氣護體的何修竹,以凡肉之軀根本無法抵禦沒有人操控的“霜露”所散發出來的寒意,若是剛才他摸的時間更長一點,恐怕他那隻手都會被動的壞死。
看著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祠堂的各個角落便已經凝結出了一層的白霜,何修竹一呼一吸間也已經可以噴吐出白色的哈氣,媚娘忍不住讚歎道:“龍淵,你這件寶器的品階恐怕是不低啊!”
“此物命‘霜露’,周體為百年風沙木木心,經由煉器道大師煉製而成,水火不侵,天道定品赤星五重,可載人於碎葉水之上日行百里。”
龍淵簡單的將“霜露”介紹了一番。
“有了它,何家在物材的考核上必然是沒有問題了。”
聽到龍淵介紹“霜露”是一件赤星五重的寶器,媚娘也不禁有些動容。
“既然錢財,物材都沒問題了,那人才又該怎麼考核呢?”
看著在自己眼中驚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龍淵手中一件件迎刃而解,何修竹感覺到何家前所未有的光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考核的最後一項。
“這人才嘛,自然指的是天命師,要說這三項考核裡,恐怕也就這最後一項對何家最為輕鬆。”
龍淵一邊將“霜露”收起,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過貌似媚娘不太認同龍淵的話,他手掐蘭花指輕捋鬢角的髮絲道:“我可不這麼認為,何家現在加上你也不過才三個天命師,要知道許多大家族裡養著的天命師少則十幾二十的,要是類似風家這樣的家族少說都有近百人了。”
“人才的考核可不在人多而是在精,更何況這個家族考核本身就是為了削弱那些豪門的武力,又怎麼可能會任由那些大家族胡鬧呢?”龍淵輕輕搓捻著玉戒,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而且我們何府可不知只有我們三個天命師,你少算了兩個人。”
“還有兩個?”
媚孃的手指頓了頓,眼珠左右亂轉,似是在回想何府所有他見過的人。
“呵呵,你不用想了,這兩個人現在還沒有點亮本命星,不過趕在家族考核前應該是沒有問題。”龍淵輕笑著解釋道。
“你說的該不會是丁洪還有老田的孫子風兒吧?”
何修竹語氣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在風家避難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在看著這二人勤學苦練,從未有一天偷懶過,原本他以為龍淵只是教他們二人些許拳腳皮毛和讀書識字,可經龍淵這麼一提醒,再聯想到那二人每次修煉時身上總會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龍淵口中的二人十之八九就是說的丁洪還有風兒。
……
“嘿,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無精打采的?”
此刻正在軍營中的袁狩,蜷縮在演武臺的邊緣將頭埋在膝蓋中間,兩眼無神的看著空蕩蕩的軍營發呆,就連“男子”悄聲摸了過來都沒有察覺。
“沒什麼。”
袁狩將身子轉到一邊,他似乎不想讓“男子”看到他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
“男子”糾纏著他不放,又再次跳到袁狩的面前道:“嘁,你少來了,你的臉上就差寫上‘我很難過’了,還說沒事。”
“……”一陣的沉默,“男子”蹲在一旁也不催促,最後袁狩頭也不抬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我在黃金樓見到龍少爺了,可不知為什麼他好像一直在迴避我。”
“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