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那個冬屍營的千戶長。”
“不只是他,旁邊的那幾個原先是帛良的親衛,這次出城抵禦異族來襲,他們幾個都跟著去了。”
“之前不是說所有人的戰死了嗎,怎麼他們幾個還活著?不過聽他的話,好像這裡面另有隱情。”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老王哥還有他身邊的那幾名帛良的親衛,圍觀的天命師們紛紛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不過就算他們聲音壓的再低,周圍的人依舊是聽得一清二楚。
“呵呵,既然你不說那就由我來說吧!”老王哥先是冷笑,然後從攙扶中掙脫出來,撐著旗杆帶著無盡的恨意一瘸一拐的走向場中央低頭不語的帛良,“這一次四個字營主動出於迎敵,在場的諸位應該知道這種情況是第一次,意味著什麼,我相信各位都很清楚。出城之後我們很快就組織了戰前部署會議,定下的計劃是打埋伏戰,而我們正字營不出意外拿下了擔任誘餌的任務。”
說到這裡老王哥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荀凡陽和帛良,然後繼續道:“可他們根本就沒想要我們正字營的人活,在行動前他們又將正字營的人手分走了一半,只留下了一群老弱病殘去面對異族的五千大軍。
短短几裡地每一次和異族對戰就會有幾十名兄弟倒下,到最後我們活著的兄弟已經不足百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我們實在跑不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異族越追越近,最後是袁狩和他主動提出為我們斷後。也正是因為他們兩,我們正字營剩下的兄弟才得以回到預定埋伏的地點。你們說這樣的人會是異族的奸細嗎?”
最後一句話老王哥幾近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聽完老王哥的話,場面一度陷入死寂,他們用欽佩的目光看著“男子”還有她懷中重傷的袁狩,空氣中只留下了老王哥劇烈的喘息和咳嗽聲。
平復了一下有些紊亂的氣息後,老王哥閉著雙眼用帶著恐懼的語氣繼續回憶道:“最後袁狩他們終於將異族引到了埋伏的地點,可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異族已經變成了一群身高數米,根本殺不死的怪物,哪怕是由滅星弩,我方依舊是被一面倒的屠殺,到最後帛良為了一己私利將活著的戰士哄騙到他身邊,然後用天命石的手段將他們全都變成了兵佣,這才與那些怪物變得勢均力敵。
最後那些怪物爆炸,帛良用這些變成兵佣的戰士組成人牆來保護他自己,而我和他們幾個因為恰好裡的比較遠才僥倖活了下來,只不過因為爆炸的威力而當場昏死了過去,等我醒來再放眼望去周圍已經變的是一片狼藉。”
老王哥斷斷續續的將這次以的戰役經過道了出來,從那幾名帛良親衛的表情可以看出,老王哥所說句句屬實,誰是誰非早已一目瞭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在帛良,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帛良,他剛才所說可是真的?”
荀凡陽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低頭不語的帛良質問道。
聽到荀凡陽的問話,帛良的雙拳幾次握緊而後又頹然鬆開,欲要張口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良久之後還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見帛良選擇了預設,荀凡陽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接著又大義凜然的道:“帛良啊帛良,你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呀,你這麼做讓我如何去面對那死去的戰士們啊,看來我只能用你的血來祭奠他們了!”
帛良猛的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荀凡陽,出神的愣了很久,最終不得不承認他被荀凡陽當做了棄子。
“哈哈……”帛良仰天狂笑,笑聲中充滿了蒼涼和悲愴,就好似月光下穿行在樹林間的孤狼,笑聲止住,他緩緩的低下頭,近乎癲狂的道:“荀凡陽,你居然想殺我滅口,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帛良,你想幹什麼!?”
荀凡陽不由的緊張起來,色厲內荏的對帛良喝問道。
“呵呵,我想幹什麼,我想把你這麼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全都抖出來!”帛良昂著下巴,抬起手遙遙指向荀凡陽,“荀凡陽,我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狗,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有誰比我更清楚!既然你現在這麼想殺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事情可謂是一波三折,圍觀的眾人也被這反覆的劇情弄得是應接不暇,之前還是追殺異族奸細,而後又出來新的歸德司階,再之後原本已經死的人又突然復活指徵帛良,到現在演變成荀凡陽和帛良狗咬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