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成全。”
殷影說著就要拱手一拜。
龍淵趕忙側身讓過,並沒有接下殷影的拜謝,他輕搖首的說道:“路是你選的,也是你自己走出來的,我只不過是給你指了個方向罷了。”
龍淵雖然有心讓殷影追隨自己,但他並沒有挾恩圖報的要求殷影,反倒是把他自己的功勞說的微不足道。
他的這一招以退為進,殷影似乎很受用,就看他不顧龍淵阻止,單膝跪地朗聲道:“大人再造之恩,殷影無以為報。現在我已是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希望可以常伴大人左右,以報恩情。”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龍淵佯裝薄怒的跨步上前將殷影扶起責怪道,“腿腳長在你身上,你願意跟著我,我莫非還能趕你走不成?”
“我……”
殷影還想想說些什麼,卻被龍淵揮手製止。
“有什麼話,以後慢慢說也不遲,你別忘了還有件事等著你來了斷呢?”龍淵指了指還躺在地上,已經被眾人有些遺忘的黑布人。
經龍淵這麼一提醒殷影這才想起,他還有個仇人沒有解決,在百年孤獨裡行走了十年之久,有很多事情都被時間所沖淡了。
殷影輕輕摩擦刀身,徹骨的涼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令他不禁打了一個寒蟬,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手中的這把短刀在不斷向他傳遞想要吮吸鮮血的渴望。
龍淵看出殷影的異狀,心道:看樣子他是覺察到了,也不枉費我用竹節鐵棍的材料鍛造出這把短刀,又花大力氣用神秘煉法將它重新刻陣。
殷影並沒有被短刀的詭異所嚇住,他愛不釋手的上下把玩著短刀,時不時的挽出一個刀花,他喃喃自語又像是對短刀說話,“從今往後你就跟我混了,我叫殷影那我就叫你殷血吧!”
短刀似乎聽懂了殷影的話,刀身發出一聲輕吟,包裹周身的黑芒開始內斂,就好像在回應殷影一般。
做完這些殷影終於開始向他的仇人黑布人走去。他走得很慢,步伐穩健而有力,就彷彿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前進。
黑布人斜著眼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殷影,殷影的每一步都好像重錘般砸在他的胸口,讓他心臟隨著腳步的抬起落下而抽搐,這讓黑布人感到胸口有些發悶,呼吸也變的有些不通暢,殭屍一樣的臉龐有青轉白,再由白轉紅,最後化成一團黑紫。
殷影站定拉長的影子落在黑布人的身上,就如死亡降臨將他籠罩。黑布人用猩紅的雙眼與殷影四目相對,他在殷影墨澈眼眸中看到了平靜以及倒射出狼狽相的自己,黑布人忽然笑了,無聲卻有說不出的蒼涼。
“想我巫遠心十九歲點亮本命星,二十五歲成就赤星天命師,在師門中深的師長恩寵,我也相信自己終有一日會成為巨擘的存在。”黑布人嘶啞的聲音中有自豪,這是屬於他的驕傲。
“而你讓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我的區別猶如雲泥,憑你的天資,屈於人下真是糟蹋了。”黑布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惆悵,“那邊的小子和我一樣都是在利用你,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
黑布人到這一刻還不忘挑撥龍淵和殷影之間的關係,可見他用心險惡。
“我知道。”殷影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他反握短刀,手臂高高揚起,“可那又如何?”
說完,短刀疾馳飛落,殘影在空中連成一片,撕開空氣的重重阻礙刺向黑布人的眉心。
……
“大師兄,你剛才還沒有給我講完人蠱呢!”小師妹滿臉潮紅的靠在大師兄的懷中,伸出蓮藕般的手臂在大師兄的胸膛上游走,時隱時現的春光令大師兄眼睛有些發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