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冰雲儘量化繁為簡，也省略了他被關小黑屋的經歷，但還是講了足足半小時之多。
見王雪菲一直沒有說話，“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沒有？”
葉冰雲想了想，“你信不信他們說的。”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你就在現場，應該比我更清楚。”
“現場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不過，從語氣上看不像是在吹牛。”
“能猜出他們是什麼人嗎？”
葉冰雲嘆了口氣，“不知道，如果卡門真的沒有把那些文物賣掉的話，那麼她哪來的錢給王輝他們？
一件兩件還能解釋為她家底雄厚，可他們合作了兩年。
這麼多文物，她是怎麼吃下來的？
除非……”
“除非她的背後有一個富可敵國的財團。”
葉冰雲吞了吞口水，“不會幕後黑手是首富吧？”
電話那頭傳來王雪菲略顯惱怒的聲音，“這可一點也不好笑。”
葉冰雲止住了笑聲，“說正經的，你那邊怎麼樣，是什麼情況？”
王雪菲猛吸口氣，“跟你這邊差不多，就是希望我們狗咬狗一嘴毛，然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葉冰雲拍了下大腿，“這算不算沒完成任務啊？”
王雪菲的聲音有些疲憊，“我們明天就回去了，讓王輝自己去判斷吧。”
葉冰雲有些急了，“我到底答不答應這邊啊？”
王雪菲沉思了一會，“你最好如實跟王輝說，我大概知道王輝是怎麼想的。
他會讓你答應加入卡門這邊，然後定期跟他彙報，他好專心對付青會。”
“臥底？”
葉冰雲不由哆嗦一下，“一不小心腦袋可就沒了。”
“我也希望你答應，這樣就可以有機會進一步瞭解他們，以防萬一。”
葉冰雲笑了笑，“是以防萬一還是為以後搬倒洪門，救出你爺打算啊？”
王雪菲神秘一笑，“都一樣，總之謝謝你肯幫我。”
葉冰雲吸了吸鼻子，“我只不過是在幫自己而已。”
他們在沉默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冰雲收拾了一下心情，撥通了王輝的電話。
不出王雪菲所料，王輝幾乎是脫口而出，讓他潛伏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