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溫存之際,祠堂的門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推開。冀北侯帶著一隊家丁湧了進來。阿寧鬆開金逸之,驚恐的看向門口。
“逆子!逆子啊!”冀北侯被氣得顫抖,指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說不出話來。
金逸之站起身來,將阿寧護到自己的身後,平靜的說道:“父親,我要同他在一起。”
“啪!”冀北侯一個巴掌落下,生生的將金逸之打的踉蹌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金逸之捂住臉,只覺得耳朵中嗡嗡作響。阿寧焦急的撲上前去檢視金逸之的情況,見金逸之沒有什麼大礙,方才仰頭看向冀北侯,哀求道:“侯爺,我們是真心的,還望侯爺成全我們。”
“無恥!我們金家是做了什麼孽,才發生這種下作之事。”冀北侯閉了閉眼,眼中滿滿的痛恨。
阿寧不住地磕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來人,把這個孽障給我綁起來關進柴房,至於你.......”冀北侯陰森森的看向阿寧。
金逸之方才緩過來,見此,連忙上前將阿寧護在懷裡,聲嘶力竭的說道:“你不能動他,你若動他,我立刻便撞死在你面前。”
“你敢!”冀北侯冷笑一聲:“這個戲子夜闖侯府,你們幾個綁了他送進官府,就說他偷了侯府的東西。”
“不,不,你不能。”金逸之慌張起來,緊緊拉住阿寧的手。
阿寧被幾個家丁扯住,手臂生疼:“不要,逸之救我,逸之救救我。”
“你們放開他。”金逸之突然大喊出聲,冀北侯看向他立刻大驚失色,只見金逸之摘下頭上的白玉簪子,緊緊地抵著自己的喉嚨,一臉的視死如歸。
阿寧一時也呆住了,忘記了掙扎。
“孩兒,我的孩兒啊,你可不要做傻事。”冀北侯夫人一踏進門,見此場景,嚇得花容失色,掙開丫鬟的攙扶撲過來,聲淚俱下地喊道。
金逸之看到自己的母親有一絲動容,但隨即越發的堅定起來,他有些惡狠狠地對冀北侯說道:“放我們走,要不我就殺死我自己。”
冀北侯緊緊握住拳頭,盯著金逸之,兩人對峙許久,冀北侯方才嘆了一口氣,放開了拳頭,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來人,放他們走吧。”
“侯爺!”侯夫人扯住冀北侯的衣角,哭叫著。
冀北侯轉過臉去,再也不說一句話。
金逸之依舊緊緊地握著玉簪,拉著阿寧飛快的向祠堂門口走去,路過冀北侯夫人,終究是頓住了腳步,行了大禮:“母親,孩兒不孝,不能伺候母親了,還望母親原諒。”
說完後便拉著阿寧飛快的離開了原地,對身後冀北侯夫人的哀求哭叫置若罔聞。
“作孽,作孽啊!”冀北侯睜開眼,看著面前搖曳的燭火,終究是落下一滴淚來。
沒了冀北侯的阻攔,兩人很順利的走出了侯府,夜色已深,萬籟俱靜,阿寧在金逸之的身後,看著前面人的背影,心中一片安寧,終於,終於在一起了,終於可以永遠不分離了。阿寧默默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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